虞三五沒說話，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面前的銅鏡，銅鏡頓時泛起像水波一樣的紋路，沒過多久銅鏡再一次平靜下來，但是裡面出現的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啧啧啧。”葉無瑜忍不住幸災樂禍，“你家小徒弟知道你封印的事情了。”

虞三五瞥了她一眼，“那他估計也不敢來直接問我，還不是得從你那邊旁敲側擊。”

葉無瑜驚了，“你這麼了解他？”

虞三五盯着銅鏡，“他心思都明晃晃寫在臉上。”

葉無瑜沉默了一瞬，“和你在一起，我總以為我瞎了。”

虞三五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銅鏡，突然開口道：“你的眼睛不算亮堂。”

葉無瑜眼皮子一跳，“你這是在說老娘不美？”

虞三五的視線依舊沒有從銅鏡上挪開，“不是。”

葉無瑜深吸了口氣，“那你見過什麼亮堂的眼珠子？”

虞三五沒說話，繼續看着銅鏡。

葉無瑜也湊過去看，正好看到牧酌南轉過頭，眼中帶着些迷茫的樣子。

葉無瑜又驚了，“他感覺到了？我去，天賦卓絕啊。”

虞三五的臉色依舊淡淡的，但是朱紅的唇角卻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的眼睛。”

纖纖素手輕輕一點，直指牧酌南的眼睛。

“很亮堂。”虞三五輕聲說道。

看着她這幅樣子，葉無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是你徒弟，你就算是真想把他的眼睛摳下來，那也得先想想這是你徒弟。”

虞三五微微偏頭，“還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葉無瑜聳了聳肩，“你的封印又開始不穩定了。”

虞三五沒說話。

葉無瑜又問道：“你有辦法完全沖破這個封印嗎？”

虞三五閉上眼，“聒噪。”

葉無瑜歎了口氣，半點也不生氣，“等這段時間一過，又看不見你罵人的樣子了。”她感慨萬千，“我快想不起來你笑的樣子了。虞三五，封閉了所有喜怒哀樂是什麼感覺？”

聽到這個問題，虞三五終于睜開眼，語氣不悲不喜，“什麼感覺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