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三五沒有回答牧酌南，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牧酌南會意，微微低頭，“要繼續嗎？”

然後，牧酌南就覺得脖子上一疼。

牧酌南格外配合，虞三五也一次性吸了個飽。

等虞三五松開牧酌南的脖子後，牧酌南一邊揉着傷口一邊直起身，他看着虞三五那雙漆黑的眼睛，突然鬼使神差地問道：“我的血是什麼味道的？”

那雙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甜的。”

然後，那雙漆黑的眼睛再一次閉上了。

“虞三五不正常就算了，你也跟着發瘋？”葉無瑜倚着門框，一眼就看到了牧酌南脖頸上的新傷。

“沒事。”牧酌南微微垂眸。

葉無瑜終于忍不住了，“你知道這樣的行為意味着什麼嗎？牧酌南，你真的知道虞三五在做什麼嗎？她在吸你的血！”

牧酌南眼睛都不眨，“沒事。”

葉無瑜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着自己的怒氣，“OK，我知道你年紀小，有的事情你不知道，所以現在由我來告訴你。你知道這樣的行為意味着什麼嗎？自古以來，你給我聽聽好，我說的是自古以來，靠着人家鮮血為生的邪門功夫修煉的少之又少，但凡是和這種東西扯上邊的，那基本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哪怕地府修的都是鬼道，但也從來不和這些東西沾上邊。”

“哦。”牧酌南表情平靜，“我知道了。”

葉無瑜險些暴跳如雷，“你是瘋了嗎！”

牧酌南卻輕輕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唇間，“OK，所有事情都往後放，等師尊醒來之後再說。”

牧酌南一邊說着一邊搬了把椅子坐到虞三五身邊，看他那個架勢，估計是要一直守着虞三五了。

葉無瑜看着牧酌南，無聲地歎了口氣，卻站在門口沒有離開。

大概過了幾個小時，葉無瑜冷不丁地開口：“虞三五有沒有給你什麼東西？”

牧酌南一愣，下意識往褲兜裡摸了摸，摸到了那個質感冰涼的東西。圓形的，外層帶了一層金圈，是一塊玉。

玉很漂亮，綠色浮在上頭，莫名有一種山水畫的感覺。

“就是這個嗎？”牧酌南把玉給葉無瑜看。

葉無瑜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根細繩，她把細繩扔給他，“你自己把這塊玉挂在自己脖子上。”

牧酌南把玩着手裡的玉，“嗯？為什麼？”

葉無瑜翻了個白眼，“因為你是妖族，人間到底還是人族居多，但是不代表沒有妖族，更不代表沒人知道妖族的存在。敢出來捉妖的基本上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不死，而且十有八九都心術不正，反正你估計是玩不過他們的。這塊玉你帶在身上，能夠藏住你的妖氣，除非真的強到變态，否則沒人能看出你是隻妖。”

牧酌南凝視着手裡的玉石，“所以……師尊就是為了這個東西才專門從地府跑出來的？”

“對。”葉無瑜揉了揉眉心，“她怕你出事，也顧不上别的，就直接出來了。”

聽到這話，牧酌南的眸色深了深，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手裡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