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懸崖峭壁上把它鑿了下來？”

葉無瑜懵了，“你幹的是人事兒嗎？”

以牧酌南的身手，一朵霰夙花絕對不可能讓他如此狼狽，但如果是長時間停留在懸崖峭壁上鑿花……

那就說不定了。

牧酌南解釋道：“如果把花采下來的話，花活不了多久的。”

葉無瑜皮笑肉不笑地反問他，“難不成你覺得如果你從那裡摔下去，你就能活很久嗎？”

牧酌南抱着花盆，有些挫敗，“葉無瑜，我想師尊了。”

他低低地說道：“但是我又不想打擾她，地府生活很無聊，什麼有趣的事情都沒有，霰夙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禮物了。”

葉無瑜看着牧酌南這樣子，歎了口氣，回自己住所去了。

等到了自己房間，她拿出一塊淺藍的玉石，“等你出關了，記得多疼疼你家小徒弟，人家老可憐了，老想你了。”

在葉無瑜說話的時候，牧酌南把花盆放在虞三五門口，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葉無瑜應該已經回去了吧？

既然師尊說會回信，那麼就證明不是一直修煉，他就不信葉無瑜沒辦法聯系到師尊。

……

“嘶……你們師徒倆真是一個比一個陰險狡詐。”葉無瑜看着影像，表情有些扭曲，“這小狼崽子連我都敢糊弄。”

葉無瑜手邊的藍色晶石傳來虞三五的聲音，對方的心情聽起來很不錯，“是啊，翅膀硬了。”

葉無瑜的面前是一段短短的影像，就是牧酌南待在虞三五門口的影像。

這看起來很正常，如果不是這小狼崽子時不時在那徘徊一下，直到她自己本人出現在鏡頭裡面之後。

“好家夥。”葉無瑜咬牙切齒，“什麼時候學會的守株待兔。”

虞三五笑了一聲，“多智近妖啊……”

“我呸，他本來就是隻妖。”葉無瑜突然若有所思，“對了，如果牧酌南這樣算是陰險狡詐，那麼早就料到了他的行為，從而在門口偷偷放上留影石從而記錄下這一切的你豈不是更加狡詐？”

虞三五的聲音懶洋洋的，“畢竟是當師傅的，總得比徒弟像點樣。”

“你在這方面的覺悟高得有點過分。”

虞三五打了個哈欠，“罷了，乏了，明日再聊吧。”

……

牧酌南一清早就跑去虞三五門前，霰夙花已經不見了。

牧酌南忍不住勾唇笑了。

“這麼開心啊？”葉無瑜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牧酌南的身後，似笑非笑，“嗯？”

雖然牧酌南覺得葉無瑜有點奇怪，但是他也沒有多想，“對啊，師尊收了我的花。”

葉無瑜看着牧酌南，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嗯，好極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要擺牧酌南一道，還得虞三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