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夥的速度很快,牧酌南雖然不慢,但是想追上他也不容易。
等兩個人跑到了偏僻處,那個家夥終于停了下來。
“你是誰?”牧酌南也跟着停下腳步,警惕地看着那個家夥。
那是一個成年男子,看着正值壯年,面貌平平,是扔到人堆裡一眨眼就看不見的存在。
聽到這話,那男子咧嘴一笑,一雙狼耳緩緩長了出來,獠牙也慢慢變長。
“你是狼族。”牧酌南臉色一冷。他剛剛當然不是因為看到這個家夥不一樣才追出來的,他隻是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我不是。”男子擺了擺手,“我隻是狼族混血。”
牧酌南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把彎刀,“你來地府做什麼?”
聽到這話,男子一笑,白森森的獠牙顯得格外恐怖,“當然是來……喚醒你啊。”
男子話音剛落,牧酌南就已經看不到他了。
僅僅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周圍的景色全部離他而去,牧酌南四周變得白茫茫的,一仰頭就能看到一輪明亮的太陽。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明亮的太陽,牧酌南竟然感覺格外煩躁。
他發現自己并不喜歡光,不,他發現自己并不喜歡太陽光。
他不喜歡太陽光,他應該怎麼辦呢?
他應該……
“牧酌南!”一聲驚呼讓牧酌南回過神,他扭頭看向狂奔而來的朝白帝。
朝白帝氣喘籲籲地看着他,“你還好吧?”
牧酌南搖頭,“沒事。”
朝白帝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我剛看到你的時候你就站在這裡一動不動,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沒有。”牧酌南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有些過快的心跳,“花杳然怎麼了?”
朝白帝歎了口氣,“不知道,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魂不守舍。剛剛骨刑尊者已經來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牧酌南跟着朝白帝七繞八繞才見到花杳然,對方直接坐在地上,身上還有不少灰,早就沒有了不久之前玉樹臨風的樣子。
而一身黑袍的骨刑尊者就站在他身邊輕聲說着什麼。
牧酌南往前一步,“骨刑尊者。”
骨刑尊者微微扭頭,“何事?”
牧酌南直視着骨刑尊者,“還請尊者下令取消本次鬼節,封閉地府。”
“為何?”骨刑尊者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