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一副十分慚愧的樣子。

虞三五随口說道：“繼續。”

“師尊……”牧酌南一臉哀怨，“弟子真的不行了。”

虞三五突然輕呵一聲，“那就停下吧。”

然後，蔥白的手指一彈，螭影無聲無息地出鞘，刺穿了牧酌南的眉心。趁着葉無瑜還沒反應過來，螭影同樣刺穿了對方的眉心。

虞三五收回劍，看也不看那兩具躺在地上的屍體。她漫不經心地擦拭着螭影上的血迹，“鼠輩。”

然後，幻境碎裂。

“桀桀桀……”

嘶啞的笑聲傳來，一片黑霧慢慢在虞三五面前成型，“陛下，好久不見。”

虞三五掃了一眼四周，這地方她沒來過。

“原來還有隻耗子跑掉了。”她語氣淡淡，“不過耗子終究是耗子，隻能躲在這種見不得天日的地方。”

黑霧顯然是被激怒了，“陛下還是那麼牙尖嘴利。”

黑霧繞着虞三五，就像是水一樣緩緩流淌，“就是沒有這麼多人給陛下殺了。”

虞三五頭也不擡，“無妨，隻殺你一個也無妨。”

黑霧大笑，“果然陛下還是如此。哈哈，我在這裡布下了幻陣，那兩個人一時半刻肯定找不到這裡，我還有機會和陛下好好聊聊。”

虞三五握緊了長劍，“你是哪一族的？”

黑霧笑道：“陛下不妨猜猜？”

虞三五輕呵一聲，露出一點點白牙，“朕沒興趣，朕可不記刀下亡魂的名字。”

刹那間，幻境黑影搖曳，極其恐怖。“既然如此……”那片黑霧聲音冰冷，“陛下就别怪我不念往日舊情了。”

虞三五嗤笑，“亂臣賊子哪來的舊情？”

螭影劍散發着嗜血的寒光，“當年朕毀你肉身，如今朕便讓你魂飛魄散。”

黑霧冷笑，“陛下真以為我沒準備。”

慢慢地，地底下爬來一個又一個的骷髅，有的骷髅身上還搭着幾塊碎布。

“憑我一個當然不是陛下的對手。”黑霧慢慢後退，“但是精衛有的是時間，收集這些人的怨念，倒也不是什麼難事。這些怨念有五成來自于當年的人，還有五成來自于被精衛殺掉的人，這些人都直接或間接與陛下有關聯。就是不知陛下……承不承得住這麼大一份怨念。畢竟……”

黑霧竟然輕笑起來，“當年之事想必也是不小的心魔，否則陛下也不至于一直龜縮在地府。哈哈哈哈哈……”

虞三五神色冰冷，她握劍，劍尖直指那些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