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的目光溫和又熾熱，“殿下這樣的人，寬容，仁慈，正義。”

虞三五沉默了良久才說道：“那還是多謝你的厚愛了。”

牧酌南轉身去換火堆上的蛇肉。“殿下。”

牧酌南沒有看虞三五，他輕輕翻動火上的蛇肉，“若是殿下登上皇位，小僧定然忠君愛國。”

虞三五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晚上過得很安生。等牧酌南睜開眼，天已經大亮了。

牧酌南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覺得神清氣爽。他回頭看了一眼虞三五，對方還沒醒。牧酌南下意識地放輕了呼吸聲。他站起來，背靠石牆，以一種守衛者的姿勢站着。

等虞三五醒了，牧酌南微微彎身，“殿下，小僧要去河邊洗漱，殿下要一起嗎？”

山裡的水很清，山裡的水很涼。

牧酌南皮糙肉厚完全沒事，虞三五就顯得有些為難。

牧酌南沒那加熱整條河的功夫，他也沒閑工夫耗妖力，他隻能取一部分水給虞三五加熱。當虞三五洗漱時，牧酌南就蹲在她身邊，就着冰涼的河水清洗着一塊蛇骨。

等虞三五洗漱好了，牧酌南把蛇骨綁在自己腰上，“殿下，走吧。”

“嗯。”虞三五主動握住牧酌南的手。

牧酌南一僵，他能感覺到另一個人的溫度，微涼的，柔嫩的，鮮活的。

“走罷。”虞三五的聲音清淩淩的，像是泉水叮咚。

牧酌南下意識地嗯了一聲，罕見得不知所措。

隻可惜，這樣溫馨的氣氛在下一刻就被打破了。

虞三五剛拉着牧酌南走了兩步，狀似不經意地伸出手，拔出頭上的發簪。如瀑的青絲散落。

牧酌南驚異地扭頭，“師……”

然後，美人一按藍寶石，再一扭金色的花，細細的銀針像暴雨一樣沖出。

牧酌南突然聽到了一聲慘叫。面前的景色突然開始扭曲，一個黑衣刺客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牧酌南臉色大變，“幻術？”

能夠蒙騙他，在這麼近的距離他都沒有發現的幻術。

牧酌南的心思千回百轉，“你昨晚就開始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