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頭苦笑,“你怕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牧酌南動手之前扔在一旁的木頭,這時候那塊木頭竟然碎成了兩塊。細細一看才能發現,這原來就是兩顆木頭被強行粘合在一起的。
這是牧酌南從張老頭住的房子和貓妖原本待過的房子裡面取來的木頭,他以木頭為媒介,設了一個小小的追蹤法陣。張老頭估計一開始就察覺到了,但是他知道牧酌南大概率不會插手,所以也就沒有刻意抹去這法陣,反而留着法陣讓牧酌南不來找麻煩。
至于那隻貓妖?
對于一隻妖能否在沒有人教導的情況下感覺到有人以這種方式進行追蹤,牧酌南表示懷疑。
這是葉無瑜給他的東西之一,隻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法術,用起來也費不了多少力氣。
牧酌南不置可否,他随意地晃了晃自己的刀。
張老頭幹脆坐在地上,“和尚小子,我也老了,這個江湖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
牧酌南的眼中卻露出一分輕蔑,“誰在乎?”
張老頭卻忍不住笑了,“也是,你旁邊的那小姑娘看起來也不是一般人。”
牧酌南甩幹淨了刀上的血,收起到打算走人。
“這貓妖,是我養着的。”張老頭的聲音從牧酌南身後不疾不徐地傳來,“養了有些年頭了,當年看這貓妖機靈,就把它撿回來養着,隻可惜畜生就是養不熟,終究還是跑了,跑了還不算數,還得回來搗亂。”
聽到這話,牧酌南停下了腳步。“那貓妖養不養得熟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也不喜歡住那間屋子。”
牧酌南的語氣淡淡的,“一間就一個小窗戶,還潮濕陰冷的屋子。我更不喜歡那種女人,她會欺負我。”
他沒有回頭,“反正你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回村子了此殘生吧。”
說完,牧酌南就打算離開。
張老頭咳了兩聲,冷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妖就是妖,指不定就什麼時候反咬一口。”
牧酌南卻已經走了。
牛車并沒有往前走多遠,牧酌南沒花多大功夫就追上去了。他一擡手,那個由木頭變成的牧酌南消失,而牧酌南則坐在虞三五身邊,對她笑了笑,“無事了。”
虞三五掃了一眼牧酌南,對方此時氣息平和,身上看起來也沒受什麼傷。她便也放下心來。
之後的十天就順暢多了,大概是因為皇帝下令徹查刺客,那幫不知名的勢力被壓制了很多,所以牧酌南和虞三五沒費多大力氣就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