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呼保護陛下的聲音終于弱了下去。牧酌南靜靜看着那團火升起,靜靜看着那團火熄滅。他擡頭看看天,正午的太陽高懸,刺得他眼睛疼。
戰場上的喊聲漸漸變成了哭聲。
“想報仇的都給本王過來。”牧酌南突兀地出現在戰場上,寬大的衣袖随風飄揚,他悠悠擡起手,一把短劍應聲回到他的手裡,一個王家人的屍體緩緩倒了下去,喉嚨處好大一個血洞。
牧酌南冷冽地目光掃過戰場,“想為陛下報仇的,跟着本王。”
有個重傷的将軍突然問他:“你是何人?”
牧酌南微微垂眸,“本王當朝攝政王,牧酌南。”
“你們這些人真有意思,仗還沒有打起來,反而先把自己的皇帝給燒死了。”對面一個穿着獸皮的修士諷刺道:“喂,你們都是這麼滑稽的嗎?”
牧酌南沖他笑了笑,反諷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修士活得跟野人一個樣子。”
那個修士臉色一沉。草原不比帝國,做衣服的布料都可以是稀罕貨,實在是沒有什麼蠶絲供他們折騰,也沒有人會奢侈到把這麼好的布料緊緊當做衣服。
因為帝國手握大量資源,而他們自己又缺少這些資源,所以他們不得不和帝國做交易。
有資源是爹,哪怕帝國開價再高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但正是因為這樣的環境,所以培養出了一群不要命的修士。他們大多也不懂戰争是什麼,更不懂如何和同伴相互配合,但是他們卻多了一股血性與無畏。
比起生活較為安逸的帝國修士,草原修士更像是過了今天就不一定有明天。
在這樣的惡劣條件下,他們的優秀幾乎是必然的。
畢竟不是這麼優秀的都死了。
等到草原修士強大到一定程度,他們當然無法忍受帝國的高額開價,所以自然想要發起戰争靠掠奪取得一切。
牧酌南朗聲道:“想報仇的,都到本王這兒來!”
漸漸的,有人動了。
幾個士兵攙扶着一個将軍站到牧酌南身邊,他們一動,就有人跟着繼續動了。
慢慢的,牧酌南的身後也聚集了些人。
大部分是修士士兵,但是還有少部分穿着不同的服裝,顯然是來自不同宗門的。
但是和原來的大部隊相比,人還是少了很多,不過幾千人罷了。
“喂,攝政王。”草原修士叫嚣着:“你不會想要逃吧?”
牧酌南卻笑笑,“他們既然到本王這裡來了,那麼本王自然要管。”
“這樣啊……”草原修士笑得不懷好意,他一擡手,“那剩下這些人呢?”
牧酌南神色平靜,“與本王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