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玉起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近些日子操勞過度眼睛花了。
周溫黎猛地扭頭看向自己的副将,“你不是說陛下……”
死了嗎?
牧酌南落後虞三五一步,他似是看出了面前兩個人的疑惑,笑眯眯地解釋道:“那時候為了保險起見,給殿下加了層保險,殿下之死不過是幻境,本……我花了些時間在戰場上晃蕩,終于把那幻境給破了。”
這是牧酌南和虞三五敲定的說辭。
雖然牧酌南挨了虞三五兩耳光,但是虞三五是絕不可能把牧酌南以大量修士魂魄為引重塑她的肉身這件事情給揭露出來的。
現在木已成舟,而且貢獻出魂魄的就是大部分是草原的,就算不是草原的,也是臨陣倒戈的弑君的,她這個當事人自然受不了什麼影響,旁的人說不定還得贊一聲殺得好。
但是這是邪術,是禁術。
虞三五能安安穩穩的,但是自會有那些正義之士處置牧酌南。
雖然虞三五不想承認,但是……
她不舍得殺了牧酌南。
所以,現在她也隻能以這麼一個憋屈的法子掩蓋過去。
牧酌南顯然很配合。在迎回虞三五的時候,李言玉特意多看了牧酌南兩眼。
周溫黎看不過去,低聲呵斥,“都是大男人,看什麼看?”
李言玉表情複雜,“将軍,大人……好像有些不一樣。”
想想之前那個在戰場上以一己之力打殘草原,丹火燒修士燒了大半個月,又毫不客氣地自己動手千刀萬剮了别人的殘暴攝政王,再看看眼前這個雖然臉紅了一塊嘴角還帶點血,但是喜上眉梢對陛下殷勤周到卻不失禮節的俊美少年郎,李言玉隻覺得牧酌南終于幹了件和他的臉相稱的事情。
畢竟牧酌南不是他們這些常年駐守邊疆的糙漢子,他這張臉适合……
當男寵。
唔,南風館的頭牌也不錯。
定然是有人喜歡這樣俊俏又活力十足的年輕人的。
牧酌南做事很有效率,虞三五在軍營呆了半天時間就可以回京了。
牧酌南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帶來的那些原本屬于四大家族的護衛,“我給你們再下了個契,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隻不過殿下死你們便死。”
把這些人都連番敲打了一遍之後牧酌南就痛快地讓虞三五走了。
“大人。”周溫黎遞給他一把刀,“接下來怎麼辦?”
牧酌南接過刀,修長的手指輕撫刀刃,“打殘草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