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是個凡人,也算是兢兢業業一心為民,是個好官,同時也對虞三五忠心耿耿。正是因為如此,虞三五才不好說什麼。
因為右相所奏确實挺重要的,說是國之根本也一點不為過。
皇嗣。
虞三五目前為止沒有一個子嗣,雖然虞三五年紀輕,但她隻是個凡人,沒幾百年可以揮霍,必須抓緊。
右相提出讓虞三五挑幾個順眼的納為皇夫,也不求子嗣興旺,隻求别絕了後。
因為虞三五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大臣們默默看向牧酌南,感覺這位的頭上突然綠了不少。
牧酌南聽到右相的話時也愣住了,等他理智回籠,突然出現了一股突如其來的憤怒。
當然不是因為右相企圖給他帶綠帽子的憤怒,而是竟然有人妄圖染指師尊的憤怒。
牧酌南深吸了口氣,皮笑肉不笑地沖右相拱手,“周大人。”
按照牧酌南的品階,隻有右相向他行禮的道理,萬萬沒有他向右相行禮規矩。
右相處變不驚地回禮,“二殿下。”
牧酌南的話像是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皇姐身子康健,活個幾十年沒大問題,納皇夫一事不急。”
“皇家子嗣怎能不急?”
“隻怕納進來個白眼狼辜負了皇姐。”
“無事,老夫定然好好審一遍那人人品,保證有君子德風。”
“本殿下覺得皇姐的身子可以再調養兩年,生子畢竟危險。”
“二殿下果然思慮周全,這樣也可,不妨先訂婚,禮數上也無甚差錯。”
“隻是不知皇姐身份尊貴,三書六聘要的财物想必不少。”
“二殿下這話可就錯了,陛下身份尊貴又怎能下嫁?定然是陛下三書六聘皇夫。”
“三書六聘皇夫?這可是古往今來頭一回,禮節上是否還要再推敲推敲?”
“子嗣問題刻不容緩,就按傳統來即可,本朝也曾招贅過驸馬,稍加改造便可,也不至于失了禮數。”
兩個人一來一去轉眼間便是幾十個回合,牧酌南提出來的右相都能合情合理地反擊,一時之間朝堂上隻有這兩人的聲音。
虞三五沒說話,大臣們也都不敢說話,隻敢看着右相和牧酌南鬥法。
牧酌南牙尖嘴利,右相老成持重,一時之間竟鬥了個不相上下。
最後,牧酌南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了,他突然怒喝一聲,“周大人!既然說是要納皇夫,那此人應該不僅隻有品行,還應當有武功傍身。”
右相微微一笑,“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