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聰明,資質極好,絕對是年輕一代裡拔尖的人物……無論是在哪個時代。”
骨刑尊者苦笑,“可惜,敗在了情上。”
他微微仰頭,目光悠遠,“我讓他去凡間曆練曆練……沒想到他碰上了個喜歡的姑娘,若是這樣也不算是什麼難事,大不了讓他陪着姑娘,等姑娘死了之後入地府,他們兩個繼續在一起。但是啊……天算不如人算。”
骨刑尊者歎了口氣,“那姑娘死了,為了救花杳然,魂飛魄散,連地府都入不得了。花杳然發了瘋,想要以活人魂魄重塑那姑娘的魂魄,險些成了小肆規。”
牧酌南突然開口:“怎麼救回來的?”
骨刑尊者撩開袖子,他的手枯瘦蒼白,但是手腕以上卻有一大塊是白骨,“把他打暈了強行帶回來的。這傷幾十年了還沒長好。”
“花杳然之後就……沒有再用這法子嗎?”
“這法子隻能用一次。”
牧酌南眯了眯眼,他突然想起了在鬼節的那一次,“那一次花杳然見着的人……鬼,是誰?”
骨刑尊者苦笑一聲,“我不知道。那一世雖然被中途打斷了,但沒人知道那姑娘的魂魄到底有沒有被重塑,說不定……可能真的成了。而且……根據我們幾個尊者推演,那次入地府的是個生魂。你知道的,尋常生魂入不了地府。”
牧酌南沒說話。
他從不抱這種僥幸心理。
“後來花杳然在人間找到了一個女人,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他現在就在凡間陪着那個女人。”
牧酌南再次皺眉,“晚輩要去當電燈泡?”
“不用,你隻要去看着他就行了,我覺得那姑娘不簡單,如果這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而且生魂入地府本就不簡單,這後頭可有的說道了……你隻要在花杳然發瘋的時候把他打暈了帶回來就行。”
牧酌南微微點頭,算是應下了。
骨刑尊者終于松了口氣,“行,你準備準備,三天之後就出發吧。”
牧酌南再次點頭,然後擡腳準備離開。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回頭直直地望着骨刑尊者,突然開口:“您不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