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尊者的戰鬥力有強有弱。
若是真的要算算的話,十位地府尊者各有所長,擅長陣法和畫符的在北淵,擅長玄門詭道和另外一個會打架的在西谷。
認真算來,也就西谷的那一兩個能打些。
而南嶽這邊有擅長用藥的葉無瑜,時不時給下個毒也是讓人頭疼,還有使劍的虞三五。骨刑尊者既然敢“懲惡揚善”,當年能夠嚣張這麼久才被殺死,想必也是有真功夫的。
東嶺炙焦尊者不用說,一手烈火煮海焚天當年轟動一時,千壽尊者雖然自身可能稍微差了些,但是馴獸的本事極為高絕,雖然他不太能打,但是獸寵能打得很。
如果這一次精衛去了北淵和西谷,南嶽和東嶺定然要抽人去援助,那想必會比現在更焦頭爛額些,哪輪得到他們六個尊者還有心情擠在這裡喝茶。
“我們現在怎麼着?以逸待勞?”骨刑尊者問着話,餘光卻瞟着虞三五。
他們這群人隻會打架,排兵布陣這些事還是得交給虞三五。
“不。”虞三五放下茶盞,“去鬼門。”
她看了一眼朝白帝,“把小的先送出去。”
“肆規尊者。”朝白帝的聲音細細弱弱的,“不必的……”
“到時候打起來沒人顧得着你。”虞三五語氣淡淡,“你去了人間就去找牧酌南和花杳然,他們兩個雖然不靠譜了些,但勝在能打。”
而且就憑牧酌南那個鬼機靈,精衛想抓他們委實得費不少功夫。
“肆規。”炙焦尊者皺眉,“為了我女兒,你這樣着實有些不值當。”
虞三五卻擡眼問他:“難不成你還想杵在這兒當活靶子?”
炙焦尊者一噎。精衛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他們全部都在這裡,到時候也不知道是以逸待勞還是甕中捉鼈。
“得了炙焦。”虞三五站起身,她今天一改往日素淨打扮,穿着一身耀眼奪目的紅裙,手臂上那銀色的臂钗閃着寒光,“第一局是我們輸了,扳不回來了。”
确實是輸了。
事實上,地府知道精衛要來。
從鬼門那個女鬼出來時就猜到了。
精衛遲遲沒有得到那個女鬼的消息,想必也知道地府知道他們要來。明知道地府那邊想必布下了天羅地網,他們依舊得往下跳。
這是陽謀。
精衛便徹底封鎖了消息,也不派人來地府打探了,雖然依舊是兩眼一抹黑,但地府對他們也是兩眼一抹黑。明知道精衛要來,但是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從哪處下手,地府最多隻能做些微調。
這也是陽謀。
精衛不能來地府,對于地府尊者的分布其實不太清楚,隻能随便挑地方。然後靠着人手碾壓,拼着地府尊者一開始不敢硬碰硬,硬是将計就計把他們聚到一處。即使将這些人聚到一處之後他們研究是難啃的硬骨頭,但這總比漫無目的地去找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