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無言以對,因為江傾越是對的。
就憑花杳然那一手遁術就不知道甩了牧酌南幾條街了。
牧酌南不過是妖身強悍,若是真比起法術一類,他斷然比不過花杳然。
“拿花杳然這種修行快三百年的和牧酌南這個修行二十年都不到的比,江傾越你也有這個臉。”
虞三五推門進來,她扭頭看向牧酌南,“覺得委屈了?”
牧酌南擡頭看她,神色晦暗不明。
但是虞三五還是從這張臉上看到了些許委屈,于是她揉揉牧酌南的頭,“你最近沒法妄動妖力,要好好養着。”
牧酌南半低着頭,悶悶地應下了,但他的委屈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虞三五的唇角微微一翹,“精衛裡有個人被陶之遙殺了,他有把好刀,那刀這時候挺不安分,螭影強關了一遭鬼門,此時正餓着。”
說到這兒,虞三五的聲音裡帶了幾分輕快,“你去,把那刀給為師挫成灰,拿來給螭影補身子。”
牧酌南立即應下,他胳膊一撐翻身下床,急吼吼地就要去挫了那刀。
龍行虎步,看不出半點虛弱。
虞三五也不攔他,還笑道:“牧酌南,可不許動妖力耍賴。”
等牧酌南走遠了,虞三五神色終于冷下來,“拿一個花杳然刺激牧酌南,江傾越,你什麼意思?”
江傾越哈哈一笑,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我教了他劍法,雖說不是他師父,但勉強算是個忘年交吧?”
虞三五扭頭看他,輕啟朱唇,半點也不不客氣,“逼着人往前的忘年交?盼着人和你一個樣兒的忘年交?”
江傾越笑着搖了搖頭,“肆規尊者,你不懂。”
他的眼神逐漸迷離,“那種……為了一個東西不顧生死,瘋魔也在所不惜的感覺。”
虞三五摸了一下挂在腰間的螭影劍,看看江傾越的瘋樣,又一想到牧酌南可能也變成這個鬼樣子,她神色冰冷,眼中已有幾分若隐若現的殺意,“你當心着些,莫要被本尊斬了。”
江傾越笑笑,閉上了眼。
虞三五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