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然，您也可以嘗試在比武台上‘誤殺’牧酌南，這樣或許您之後還能攻略肆規尊者。”

顧擎軒輕笑一聲，“好主意。”

顧擎軒和系統的盤算牧酌南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他本能地覺着顧擎軒不是什麼好東西，死死盯着他，雖然沒露出什麼敵意，但是顧擎軒每一次和虞三五的交流都能被牧酌南不着痕迹地打斷。

但是再不着痕迹也沒用，因為牧酌南打斷對話的次數太多了，哪怕他明面上坦坦蕩蕩，但是虞三五還是品出了幾分不尋常。她知道牧酌南平時私底下是難掩妖族的桀骜不馴的，但是在她面前還是極為乖巧的，在人間宗門這些人面前，牧酌南斷斷沒道理這般随意地打斷别人。

覺得不尋常的不止她一個，骨刑尊者已經頻頻投來目光了。牧酌南這個小狼崽子是什麼德行，骨刑尊者心裡還是有數的。雖然牧酌南對别人有時候難免桀骜了些，但是隻要虞三五在場，牧酌南就是一等一的乖巧好弟子，指哪打哪，讓他上天不敢入地，讓他往東不會往西，實打實的一個讓人安心的好徒弟。若是放在往常，牧酌南這時候必然是乖乖地倒酒，幾乎不說一句話的，怎麼可能頻頻打斷對話？就這樣，骨刑尊者和虞三五的視線在空中交錯了一瞬間。

骨刑尊者會意，收回了目光。

人家師尊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他也沒必要多加關注了。無論如何，牧酌南這狼崽子是萬萬不會對着虞三五龇牙咧嘴的，讓虞三五親自管教他也算是對症下藥。

牧酌南當然沒意識到虞三五和骨刑尊者的眼神交流，他幾乎是無暇顧及這些。面對顧擎軒，他的精神高度緊繃，能記得及時給虞三五倒酒已經不錯了。但好在整桌子沒幾個人把心思放在一個小輩身上，否則必然能發現他的不尋常。虞三五倒是發現了，但是現在還在宴會上，所以她先放着不管。

顧擎軒臉上帶笑，但是已經恨得牙癢癢了，“系統，這家夥怎麼這麼煩人？”

他本來想着努力和虞三五多搭話，盡量提升一下好感度，否則等他殺了牧酌南之後再提升好感動總歸是有些艱難的。而且這次比試之後他就要回到人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來一次地府，攻略虞三五實在是時間緊迫且機不可失。但偏偏有一個牧酌南橫在兩個人中間，他的好幾次搭話都被他給截胡了。到現在為止，虞三五愣是沒有一次回答顧擎軒的機會。

“那宿主還是盡快殺了他吧。”獨屬于系統的機械音不疾不徐，“接下來還請宿主多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