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杳然下意識倒吸了口涼氣，想攔下牧酌南。

牧酌南眯着眼睛，坐得四平八穩，“顧兄盛情，但是在下本就不在第一段的賽程之内，怕是要壞了規矩。”

這是句實話，第一段的賽程要麼拼法術，要麼拼奇門遁甲，要麼拼劍法，總之就是比專精，還真不太适合牧酌南發揮，所以牧酌南被安排在了第二段賽程。

“那又何妨？”顧擎軒灑然一笑，“不妨先比上一場。”

牧酌南面無表情，這就不太好拒絕了。

林泠韻赢下一場，斐焱焱輸了一場，現在正算一比一平局。

顧擎軒邀請他打一場，還是按照第二段賽程的要求來，也勉強算是合理，他若是再拒絕，可能就是未戰先怯了。

在心裡衡量幾番，牧酌南站起身，遙遙對着虞三五行禮，“請師尊裁奪。”

虞三五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無妨。”

這便是準了。

牧酌南點點頭，準備轉身上擂台。

“諸位有所不知。”陶之遙清越的聲音響起，她難得坐得端正，“這是肆規尊者的頭一個弟子，養了二十來年，和紀長老的愛徒一般歲數。兩個小輩都是頭一次參加地府和人間宗門的比試，想必頗為激動，若是單純的擂台賽，未免太過乏味了些。”

她看向顧擎軒的師尊，“紀長老，不妨給他們加些難度，如何？”

顧擎軒的那位冰美人師尊微微點頭，“可。”

陶之遙笑道：“牧酌南，還不快快上擂台。”

牧酌南和陶之遙對視了一眼，他當然還記得那天晚上陶之遙對他的警告，但是他還是得打。

牧酌南走上擂台，按照禮數，對着顧擎軒一拱手，“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