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這一昏，直接昏到了第一段賽程快結束的時候。

“醒了？”

清淩淩的女聲聽得牧酌南一個激靈，他側頭，“師尊？”

虞三五饒有興緻地看着他，“感覺怎麼樣？”

牧酌南抿了抿唇，妖力迅速在全身流動了一遍，他細細感受一番，“還好，養得差不多了。”

虞三五挑眉，“葉無瑜可給你用了不少好東西。”

牧酌南想笑，但是想到自己和顧擎軒那一戰，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他想坐起身，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不對勁，“師尊？”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抓着虞三五手腕的那隻手，“您？”

虞三五的嘴角牽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你昏了多久，就抓了多久。”

牧酌南簡直是受寵若驚，“您不必如此遷就我。”

虞三五存心想逗逗他，“實在是有個小狼崽子，可憐兮兮地求着我陪陪他。”

她壓低聲音，“牧酌南，你說說，我該拿那可憐兮兮的小狼崽子怎麼辦？”

牧酌南耳根都紅了。他默不作聲地松開虞三五，翻身下床，拿起一旁放着的濕帕子給虞三五擦拭手腕。他那時候全身上下都是血，手自然不能幸免，連帶着讓虞三五手腕上也沾了血，好在他的體質略有不同，這血雖然變成了褐色，但是并沒有什麼難聞的血腥味，否則牧酌南就要更愧疚了。

“喲，醒啦？”葉無瑜推門進來，手裡端着藥，“那感情好，你自己喝了，别讓人再給你灌進去了。”

牧酌南接過藥碗，幹脆利落地幹了。

葉無瑜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和顧擎軒算是平局。現在第一賽程還沒打完，花杳然正和人家僵着，但估摸着快了。”

牧酌南下意識去看虞三五的表情，對于他來說，平局不是什麼好看的成績。

虞三五揉了揉他的頭，語氣溫和，“幹得不錯。”

隻要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牧酌南能打出平局已經是盡力了，她自然不會苛求什麼。

牧酌南醒後兩天，第一段賽程的結果終于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