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口，牧酌南的眼睛又紅了，他抽抽搭搭，“您别看顧擎軒。”

虞三五好脾氣地應道：“好。”

“别和他說話。”

“好。”

“别和他靠太近。”

“好。”

牧酌南看着虞三五，突然哭得更兇了，“您太好了，顧擎軒一定會接近您的。”

一想到師尊會和顧擎軒的那個師尊流露出一模一樣的表情，牧酌南就覺得要瘋掉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入師尊夢時那群朝臣要給師尊挑個驸馬一樣，但是這次，這種感覺格外強烈，強烈得要把牧酌南撕碎。

虞三五忍不住歎了口氣，“也隻有你覺得為師人好。”

她纖長的手指擦去牧酌南的眼淚，生平頭一次哄人，“乖，不哭了。”

牧酌南眨巴着眼，還真不哭了，他低低道：“師尊比以前溫柔多了。”

以前的虞三五眼睛裡藏着堅冰，讓人看一眼都要打哆嗦，但是現在師尊願意俯下身子哄他，牧酌南能感受到，堅冰在慢慢融化。

這種特殊的，獨一份的待遇幾乎讓牧酌南欣喜若狂，所以他更加警惕顧擎軒，他一想到師尊眼裡的堅冰會融化成紀長老眼裡的春水，他就想發瘋。

牧酌南主動用臉蹭了蹭虞三五的掌心，鄭重許諾，“我會保護您的。”

在一個修為深不見底的地府尊者面前當守護者，未免顯得不知天高地厚，乍一看确實可笑。

但虞三五沒笑。

她隻是對牧酌南說：“既然答應了要保護為師，就不能亂哭鼻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