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牧酌南可憐兮兮地看向虞三五,“弟子又輸了。”
虞三五随手将白子放回去,“都拿先手了還勝不了,實在是棋藝不精了些。”
牧酌南看起來更可憐了,“師尊棋藝高超,也不知道讓讓弟子。”
這話終于讓虞三五拿眼刀剮了他一眼,“沒皮沒臉。”
放在從前,這話打死牧酌南都不敢跟虞三五說,但是這段時間虞三五和牧酌南都在無涯閣,朝夕相處,虞三五又對牧酌南多有寬容,牧酌南自然膽大包天了許多。
牧酌南嘴上賣乖,手上卻在整理棋盤,對他來說,輸赢都不重要,能和師尊坐在一起下棋就很開心了。
牧酌南理好棋盤,殷勤地捧着黑子到虞三五眼前,笑得很乖很乖,“請師尊先手。”
虞三五挑眉,“當心被殺個片甲不留。”
她拈起一子,落在天元。
一手天地大同,但是明顯放水。
牧酌南得了便宜還賣乖,“師尊真好。”
他将一枚白子落在星位。
虞三五的唇角牽扯起一絲玩味的笑容,“可要當心了啊,牧酌南。”
她拈起一子。
但是,比黑子更快落在棋盤上的是猩紅的鮮血,那血撒在牧酌南剛剛落下的白子上,看着愈發恐怖。
一聲脆響,黑子落在棋盤上,在鮮血裡打滾。
牧酌南臉色大變,“師尊!”
情急之下,他甚至顧不得兩人之間還攔着一個棋盤,牧酌南直接一手掀翻棋盤,護住虞三五。
虞三五臉色極為蒼白,不停咳血,不少血甚至直接咳到牧酌南的衣襟上,就像一朵朵綻開的梅花。
“師尊!師尊!”牧酌南死死抱着虞三五,就像挽留一朵即将開敗的梅花,他手忙腳亂地翻出傳訊玉石,嘶吼着,“葉無瑜,救命!來無涯閣!救救師尊!”
……
葉無瑜推門出來,牧酌南像個木樁子似地等在門口。
葉無瑜很快就趕到無涯閣了,她一來牧酌南就幫不上什麼忙了,但是牧酌南也不敢走,他現在身上還穿着那件沾着虞三五血的衣服。
葉無瑜一看牧酌南這表情就知道他要問什麼了,她歎了口氣,“人沒醒,不過暫時不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