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突然不對了。

牧酌南眯起眼睛，看向顧擎軒，臉還是那張臉，身上的傷看着極為恐怖，但是對方身上那種害怕的情緒消失了。

顧擎軒，不，系統對着牧酌南露出一個微笑，“請多指教。”

在成為顧擎軒的宿主的第一天，系統就已經着手準備了。它可太清楚了，自己的這個宿主實在是不堪大用，若是順風順水自然沒什麼問題，畢竟站在風口上，連豬都能起飛。

若是碰到些挫折，那也不算什麼大事，畢竟自己這個宿主不大聰明，多多忽悠就能迎難直上。

就怕遇到事關生死存亡的危機，那它這個宿主滿腦子隻有逃跑，必然會壞了大事。

所以，在顧擎軒不知道的時候，系統不動聲色地抽取他的力量，慢慢控制他的神魂，就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候能夠掌控顧擎軒的肉身，無論顧擎軒同不同意。

說實話，顧擎軒這二十來年也算是順風順水，主要是一開始用了五年時間讓紀月清對他死心塌地，接下來的路就好走多了。

系統真的非常慶幸自己的遠見，若是被之前的順利迷昏了頭腦，現在估計隻有死路一條了。

雖然現在情況依舊很危急，但是還有餘地。

轉眼之間，顧擎軒身上的血已經止住了，他身上恐怖的傷口甚至還有複原的趨勢。

顧擎軒是沒什麼積分了，但是系統獻祭了顧擎軒的壽命，由此獲得苟延殘喘的機會。

緊接着，無懼疼痛的系統一擡手，手上的長劍刺穿了牧酌南。系統動手很精準，是從牧酌南的琵琶骨刺進去的。

可以說是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被捅了個對穿，牧酌南臉色蒼白，手上的力道難免松了幾分。

系統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它催動力量，狠狠重創牧酌南，甚至能聽到牧酌南骨頭碎掉的聲音。

沒辦法，牧酌南隻能後退些。

勝利的天平原本眷戀着牧酌南，但是現在，竟然又給系統青眼了。

靠着獻祭壽命，顧擎軒身體的傷已經好了五成，又有了再戰之力。

反觀牧酌南，最脆弱的琵琶骨受傷，身上開始大量出血，看起來頗為虛弱。

占據着顧擎軒身體的系統開始反過來影響牧酌南，“你若是殺了我，你也得死。”

這是一句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