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之遙有些驚異地看了牧酌南一眼，“确實敏銳。”

她繼續往下說：“一個月之前才發現這片海裡有東西，所以這一片最近都不讓人來，應當是什麼海妖。”

牧酌南輕嗤一聲，“如果真的是妖族，把這片海封了又頂什麼用？”

這是一句實話，就算不是海妖，隻是普通的海獸，幾十海裡的躍遷還是輕輕松松的。

陶之遙随口道：“下了一個禁制，甭管是什麼海妖海獸，應當都是出不去的。”

牧酌南微微擡眼，舌頭轉了轉，最終還是問出來了，“既然有本事靠個禁制封住他們，直接殺了不就好？”

陶之遙斜了牧酌南一眼，“就知道你這小狼崽子會說這話，這裡頭有個大東西，其他的估摸着是徒子徒孫，那大東西現今沒醒，哪怕沒有這個禁制，那些個徒子徒孫估計也不會走遠。事實上之前從來沒有人發現這裡有這些東西，大抵是因為最近人來的多了，難免驚擾。你也甭看我，人間部門的意思是抓個大家夥研究研究，若是派了什麼修為高深的下去，說不定那大家夥直接醒了，到時候這禁制也未必困得住那大家夥。這玩意兒一旦跑遠了就麻煩了，我也未必抓得住。”

牧酌南幹笑兩聲，“看來我竟然是個絕佳人選。”

皮糙肉厚耐折騰，實力不錯且不容易死。

陶之遙斂了笑，“要不要下去試試？”

牧酌南默不作聲地脫了外套，幹脆利落地往水裡跳。

陶之遙看着牧酌南，雖然狼妖不是海妖，但是牧酌南顯然水性不錯。她輕笑，“到底心裡頭憋了幾分火氣。”

若是牧酌南心緒平靜，還真不會因為這幾句話就跳下去。

他是瘋又不是蠢，難不成真會因為一兩句話就相信底下的妖獸不會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