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葉無瑜湊過去,“咋了?地府的月亮突然不對頭了?”
虞三五收回目光,語氣淡淡的,“沒什麼,隻是覺得今晚的月亮突然亮了些。”
葉無瑜笑道:“那我倒看不大出來,不過若是今晚真的月亮亮了些,餘晖森林應該挺熱鬧。”
她忍不住感慨:“好在牧酌南沒有對月咆哮的毛病,否則高低把他扔出無涯閣。”
言畢,葉無瑜自覺失言,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虞三五的臉色。
虞三五卻仿佛根本沒聽到她剛剛的話一樣,她仰頭看着天空,微微蹙眉,“月亮太亮了些,小星星都看不到了。”
說罷,她斂了目,瞧着是有些意興闌珊了,“實在是無趣得緊。”
“你竟然還嫌無趣了?”陶之遙恨不得抽牧酌南一頓,“怎麼?你不知道海底下是個大家夥?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擅自行動的話,我都不一定能救下你。”
過了一晚上,牧酌南早就酒醒了,他端着杯冰水站着,不動如風,“在底下抓海蛇确實沒什麼意思,不如去看看底下的大家夥。”
牧酌南喝了口水,冰水刺激得他微微眯起眼睛,“我能感覺到,越往下東西越大,實力越強。”
陶之遙冷笑,“你這幾天把那地方當成自家後院一樣随進随出,底下的那些東西估計早就記恨上你了,真覺得自己可以毫發無損了?”她警告牧酌南,“這次你還活捉了一條海蛇回去,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我若是你,我十天半個月内都不會下水。”
牧酌南狀似不經意道:“我記着我現在好像在潘溶月手底下做事?”
言下之意是陶之遙管不着他。
陶之遙當然知道這小狼崽子是什麼心思,她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大可試試,我已經和潘溶月說過這事了,短時間内她也不會安排人再下水,最多讓點機器下水。”
牧酌南歎了口氣,“無趣。”
“看看這個。”陶之遙直接扔給牧酌南一個文件袋。
牧酌南低頭拆開,“這是什麼?”
陶之遙笑得意味深長,“你還記得那些兔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