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不敢直視虞三五,他現在很狼狽,身上的海水都沒有用妖氣蒸幹,“求您了。”
虞三五半點不客氣,一把拽住牧酌南的衣領,她的力氣不大,卻讓牧酌南整個人都猛地一晃。
“阿北。”虞三五摩挲了一下牧酌南濕透的衣領,動作很溫柔,但她的語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殺人,“你是現在跟我回去,還是我把你腿打斷之後拖回去?”
牧酌南身上半幹不濕,但是他真的無暇顧及了。等他開了屋門,他甚至沒工夫去管站在身後的虞三五,他甚至連鞋都沒有換,就跌跌撞撞地沖進了浴室。
看着牧酌南的背影,虞三五不緊不慢地換了鞋,然後敲了敲浴室門,“阿北?”
牧酌南蜷縮在浴室裡,頂上的噴頭向他噴着冷水,牧酌南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臂,哪怕嘗到了血腥味也沒有松口。
虞三五又叫了一聲,“牧酌南?”
牧酌南皺緊了眉,想着哪怕把自己這塊肉咬下來也千萬不能松口。
“你要麼現在自己過來開門,要麼為師就把這扇門給劈了。”虞三五聲音很平靜。
牧酌南知道,虞三五真的做得出來。他沒辦法,喘息着去開門。
虞三五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牧酌南,全身上下都濕漉漉的,眼角泛着紅,右手的袖子被撩起來了,手臂上是極深的牙印。
“師尊……”牧酌南的臉上露出幾分哀求,“弟子想去外面待一待。”
說着,他就想要側身出去。
虞三五卻挪了一步,擋住了牧酌南的路,她盯着牧酌南,神色喜怒難測,“要去哪裡?”
牧酌南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他會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