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放棄可不是你的做派,”宇文皓一眼看穿,故意歎口氣以退為進,“罷了,想來丫丫有本事,能忍住好奇心不探究。”
青玥:......
又不是沒睡過,同在屋檐下早晚都得有一遭,不如趁機撈點好處!
青玥心一橫,道:“我去關門。”
房門“吱呀”一聲合攏,外頭雙金和香桃對視一眼,默契地走遠些。
屋内氣氛驟然升溫,青玥深吸一口氣,兩條腿上灌了鉛般艱難往宇文皓跟前挪。
不僅出嫁前嬷嬷照規矩教過,從前在醉花樓還聽了好幾耳朵,奈何她并未認真學啊。
嬷嬷教習時候句句不離揣摩王爺心思,順從王爺心思,她對此嗤之以鼻,行房本就是身子受罪,還得從身體到心靈全部迎合,憑什麼。
紫雲講得倒是在理,揣摩男子心思,意在拿捏得當,讓他們被外在魅惑吸引後,再一步步勾起身體和心裡的渴望,欲罷不能。
一來二去,心甘情願成為裙下臣。
無論哪種方式,都要先脫衣服。
正午的日頭高懸,金光亮堂堂照着寝殿,她可不好意思站在門口寬衣解帶,手指輕巧勾着他腰間玉帶,把人往床上帶。
紅着臉,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衣襟,動作生澀中透着一股認真。
……
宇文皓看似得逞,實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個月來的思念本就難禁锢,偏對方一知半解下手沒個輕重,簡直是折磨。
最後還是自己忍着,好好将他的小王妃服侍了一番。
被他耐心取悅,青玥發現身體又被發掘出自己所不知的一面,心裡竟生出幾分異樣的酥麻,同時甚感難堪,扯過薄被蒙住頭,亦堵着不讓陌生的訴求再從嗓子裡溜出。
“還有哪裡?”盡職盡責的王爺許久未聞指揮,擡頭詢問。
“沒,沒有了。”從被子裡漏出一聲悶響。
宇文皓含笑抿了抿唇畔潋滟,回躺到青玥身邊,拉過被子另一角搭在身上。
青玥半晌未聞聲響,偷偷掀開被子透過縫隙去窺,正好對上宇文皓含笑的眸子,心一緊,忙又縮回被中。
宇文皓把人薅出來,注視着燒成紅炭的俏臉,寵溺道:“剛才不是還頤指氣使?”
青玥躲無可躲,羞赧地側身背過他,小聲嘟囔:“分明是你故意誘導。”
宇文皓輕笑,“王妃才有的待遇,喜歡嗎?”
“不喜歡!”青玥脫口反駁,手指心虛地絞着被角。
渾身上下就屬嘴硬,宇文皓能信她才怪,嘴角的得意更盛,魚兒咬鈎,該等着收網了。
清了清嗓子,說:“你不是問為何關平蘭嗎,她拿一件很要緊的事跟本王提要求,要取代你的王妃之位。”
青玥背後一僵,“王爺的意思呢?”
宇文皓長籲一口氣,看起來十分為難:“那件事對本王意義非凡。”
“那就答應她,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手中的被子越絞越緊,指骨處的青筋清晰凸起,青玥咬唇,強将眸中的水氣忍回。
反正她早晚要離開王府,無所謂誰是王妃。
宇文皓掰過肩膀把人壓在身下,看着水汪汪的眸中分明寫滿了在意,偏要硬擠出決絕,又氣又恨,銜住她的唇瓣咬下去。
青玥吃痛,淚珠在眼眶打轉,卻犟着不往外落一滴,一句哼咛。
宇文皓松了口,苦笑一聲啞聲道:“呵呵……你是真不在意還是心太狠。”
青玥緊抿着唇,偷偷舔舐被他咬破的地方,努力想理清楚好好地吃飯怎麼就說到這一步了。
可傷口越舔越疼,撕裂了她用來包裹自己的護甲撕破,内裡不堪一擊。
“您是王爺,寵妃愛妾想要多少有多少,願意放低身段取悅哪一個是自由……我自知沒有容人之量,做不到與人共侍一夫,如今王爺拿我當王妃也好,當寵物也罷,救命和報仇的恩情大過天,我一生銘感五内,不會多計較其中的利用欺瞞……可王爺偏千方百計騙我的真心,玩弄一場然後呢?用來證明沒什麼是你想要得不到的嗎?還是說定要逼得我怨你恨你才滿意?”
青玥顧不得許多,他要真話,索性把憋在心裡的酸楚一股腦托出,說完别過臉不看他,更不讓他看淌落雙頰的淚水。
“本王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宇文皓哪裡受過這樣的數落控訴,多半還是污蔑,隻恨自己方才咬的輕,讓她有力氣句句帶刺頂撞,紮得他心疼。
以免動怒把人傷的更深,獨自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不拿話逼一逼,永遠聽不到你的真心話,如今真話是說了,反倒不明白你到底是真傻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我在你跟前說的做的全出于真心實意,旁人哪配分毫,你又何時見過聽過我對别人這樣?”
青玥心中動容,嘴上仍不服軟:“王爺想瞞有的是法子不讓我知曉。”
宇文皓怒火燒到極緻,反倒被她這句氣笑了,“要我說,你才是最會玩弄人的狐狸,還賊喊捉賊冤枉我把你當玩物。”
“我才沒有!”
宇文皓留一隻胳膊撐榻,騰出手捏着她下巴,迫她面對自己,開始嚴肅翻舊賬:“前些年,是不是你上蹿下跳,央着我又是一起用膳又是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