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把劉欽恒叫起來,艾瑞可喝多了一直哭着罵他呢。”
林健陽又交代,文溪沒有辦法,隻好起床去敲劉欽恒的房門,門口的先是屏幕上是勿打擾,所以門鈴也沒用,文溪隻好用敲的。
敲了好久,這貨才開門。
門縫裡這男人把頭探出來,睡眼惺忪地看着她,臉上有些不耐煩。
“你最好有急事。”
“艾瑞可喝醉了,林健陽讓我們下去接。”
文溪說道,省去了艾瑞可哭着罵他的部分,劉欽恒想都沒想丢下一句“你倆就夠”然後把門關上了。
文溪想罵人。
不過又一想,他這話不無道理。
所以她就一個人下樓去接了,在夜色裡看到了酒店停車場過來的兩人,艾瑞可被林健陽攙扶着,高跟鞋被林健陽拎在手裡。
美女在懷林健陽應該是開心的,可他因為還被吐了一身,整個人既狼狽又痛苦不堪。
看到文溪過來他就像看到救星一樣,但又見她隻是一個人,不免有些唠叨。
“不是讓你叫劉欽恒也過來嗎?”
“他說我和你搞定就行。”
“……”
林健陽無言,跟劉欽恒工作多年,這話是他能說的出口的。這邊喝醉了的艾瑞可在聽到劉欽恒這個名字後,嘟囔着的聲音開始變大,搭在林健陽脖子上的手也揮舞了起來。
“劉欽恒,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艾瑞可突然的大罵把文溪吓了一跳,林健陽痛苦地看着文溪,示意她幫忙攙扶一下。
“都罵了一路了。”
林健陽歎氣,文溪過去幫忙,濃烈的酒精味撲鼻,她皺了皺眉頭,還是将艾瑞可的另一隻手抓了過來,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怎麼不看着她點。”
文溪問林健陽,林健陽吸了一口氣。
“我也不可能時刻盯着她吧,看她跟朋友在一起,也沒在意。”
林健陽也是無奈,艾瑞可還在罵罵咧咧,甚至以為劉欽恒就在前面,挂在他們兩人脖子上的手用力一抓,整個人吊起來就是往前一個飛踢。
“劉欽恒,我踹死你!”
艾瑞可嗚嗚地罵着,那一用力差點沒把文溪的脖子給扭了,林健陽看不再是自己一人受罪,心裡平衡了一些,給了文溪一個“現在你理解我的痛苦了吧”的表情。
終于把艾瑞可帶到了房前,林健陽在門口放開了艾瑞可把她交到了文溪手裡,自己要回去收拾,文溪一手扶着艾瑞可一手拿房卡開門,門剛打開,艾瑞可就把她推開,沖向了隔壁林健陽剛刷開的房門,一個踉跄進去之後,“砰”地一聲把門摔上,留下差點被門摔了一臉的林健陽一臉淩亂。
“她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林健陽懵比,他現在渾身酸臭,急着進去換衣服,可現在這情況,不知道是不是該進去。
文溪也不知道說什麼,因為推門進去如果是顔色大戰現場呢?畢竟人家是前男女朋友關系,擦槍走火不是不可能。
“那個,要不我陪你在外面等等?”
陪着林健陽在外面等也是文溪客氣的表述,總不能讓他進她這邊的房間吧,她這裡沒有給他的換洗衣物不說,等下還弄得一房間的尴尬。
林健陽沒有說話,他有些想哭,文戲能理解,衣服上都是濕乎乎的嘔吐物,換誰都想哭。
兩人像雕像一樣對着門站着,就在文溪有些累說想進去拿個浴袍給林健陽換上的時候,隔壁的門開了,劉欽恒把門大開,雙眼帶着怒意。
“你們誰把她放進來的!”
劉欽恒發火的樣子有些可怕,文溪還是第一次見,她無辜地縮了縮脖子,林健陽聳肩。
“我剛刷卡開門,她自己就跑進去了。”
屋外兩人平靜中又帶着可憐,劉欽恒知道自己有些沖了,收回了脾氣,這會艾瑞可又從他身後撲了過來,從後面環抱住他的腰,臉貼着他的背哭的梨花帶雨。
“劉欽恒,你怎麼不哄我。”
“你為什麼不哄我,你哄哄我好不好,像以前一樣,你哄我我就回來了。你為什麼不哄我。”
艾瑞可一邊哭一邊喊着,弄得林健陽很是無奈,劉欽恒注意到了他身上的淩亂,往後靠了靠,把身後的艾瑞可也帶到一邊,讓了一些縫隙。
“你先進去洗漱吧。”
他說道,林健陽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立即就進去了,與此同時背上貼着個抱抱熊的劉欽恒從裡面走出來,看着文溪。
“幫我一把,把她弄進去。”
艾瑞可拽着劉欽恒不願意撒手,劉欽恒隻好扶着她回了這邊房間,這個過程中艾瑞可一直在求他,像個讨糖吃的小孩等着他對自己綻放從前的愛意,但劉欽恒不為所動,隻是一直在扒開她抓自己的手。
文溪一次一次靠近艾瑞可,也一次一次被她躲開和推開,最終劉欽恒不耐煩了,他用力甩開,把艾瑞幾步退靠在了牆上,這架勢把文溪都吓得縮了一下脖子。
“該睡覺了,你這樣打擾到的不僅是我,還有文溪!”
劉欽恒忍無可忍地吼了出來,文溪被CUE到,有些無語。
不過艾瑞可是被他這樣子吓到了,紅唇委屈地輕輕顫抖着,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轉,把文溪都看得心疼。
“你不愛我了,你真的不愛我了。”
艾瑞可難過得靠牆蹲了下來,臉埋在膝蓋裡啜泣,文溪走過去,蹲下來将她摟在了懷裡。艾瑞可再也沒有抗拒,任由她拍背安撫。
劉欽恒對這一幕很冷漠,倒是有些抱歉地看着文溪,說了一句“辛苦你”就出去了。
艾瑞可沒哭多久就坐在地上靠着文溪睡着了。
文溪也不好給艾瑞可洗漱,給她換下外面的包臀裙,穿上睡衣就沒管了。
第二天文溪是被浴室的水聲吵醒的,睜開眼睛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錯過了早餐自助,有一丢丢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