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一特質,正是文溪最為欣賞的。
會議過程中,大家最關注的還是劉欽恒的表現,然而讓大家意外的是,他沒有任何表現,一如既往的淡然。
“劉欽恒可真能扛啊。”
周倩淺在沒有發現劉欽恒的異樣之後小聲地嘀咕,另一個同事點頭附和。
“就是,表面毫無波瀾,看到艾瑞可内心一定在滴血吧。”
在下班的前一刻,餘超君的中文版資料發出來的時候,大家終于明白這兩天他對着鍵盤敲打是在忙什麼了。
這家夥,把艾瑞可發的資料關于他們工程部的部分,全都翻譯了出來,做了一個中文版的PDF,這文檔很專業,文溪大概瞄了一眼,丄面的翻譯比自己有道翻譯拼湊的蹩腳翻譯精準多了。
這一下,整個部門都炸開了鍋。
周倩淺是最為激動地,她感動地看着餘超君,想到他的手在這兩天打了幾萬字,眼裡是止不住的心疼。
“你也太偉大了吧。”
周倩淺毫不吝啬的感慨,其他同事也對餘超君露出感激的神色,餘超君卻并不覺得有什麼地撓了撓頭:“舉手之勞。”
“你會德文,還精通英文,真是深藏不露,你到底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
一個同事問道,餘超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還會一點粵語。”聽到這裡,周倩淺已經兩眼放光,看他如看神,也毫不吝啬自己的贊美:“你好厲害。”
餘超君被大家圍在一起感歎的時候,文溪看了看下班時間已到,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跟劉欽恒依舊是一前一後地進公交站,不過這次文溪提了個袋子,是平時叫外賣留下的質量比較好的手提袋,因為她沒有拿包,而這次出差,筆記本和有些資料需要帶着,明天又不來公司,後天直接去高鐵站,所以需要帶回家。
東西還挺重,她一隻手提到公交站的時候,已經需要兩隻手一起抱着拿了,根本就騰不出手玩手機。
“放我包裡吧。”
劉欽恒把自己的書包取了下來,并拉開了拉鍊超她敞開,文溪猶豫地看着他,雙眼都是警惕:“放裡面我是不會給你背的。”
她的話讓他無言以對,原來在她眼裡自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是那樣的人嗎?”
他苦笑着問,文溪還是沒有松口,認真地看着他;“你說你保證不讓我背。”
“我保證不讓你背。”
“那行,謝謝了。”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文溪咧嘴笑着把自己的東西都塞進了他的書包裡,劉欽恒把書包拉上,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号碼,又看了一眼停在公交站前面一點的新能源網約車。
“我叫了車,一起走吧。”
他突然沖她道,文溪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
“我約了球賽,趕時間,打了車。”
他指着前方的網約車說道,文溪這才明白,還沒來得及回答,這男人就過來拽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往車的方向跑。
劉欽恒居然舍得打車了。
文溪想起之前他跟艾瑞可談戀愛的時候,偶爾看到他一個人坐公交。
那個時候他還在熱戀,兩人都甜的拉絲,周倩淺還很看好劉欽恒,說着他的各種好話,什麼自己擠公交,打車給艾瑞可回家,存幾個月的工資給艾瑞可買愛馬仕,每個月都會給她送首飾、禮品——
劉欽恒把車門拉開先讓她進去,文溪扯回自己被她抓着的手腕,想起昨天被他抓手腕擠公交的畫面,心情不好。
“你以後能不能别抓我。”
她不滿道,雖然不疼,但總覺得很怪異,好像自己是隻雞或者兔子之類的弱小動物。
“不抓你那牽你。”
劉欽恒不自覺地說道,說完有感覺自己暴露了,臉瞬間憋的有些紅了,好在這個月份的六點多天色已經暗下,看得不是很清晰。
但他的心裡話在文溪看來隻是不正經,便嚴肅起來瞪着他:“你有本事就試試,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看她這模樣就知道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劉欽恒覺得冤,可又解釋不清,之不想讓她生氣,隻好賠笑;“我錯了,您消消氣。”
看着劉欽恒讨好的笑,文溪又覺得自己過分了。
人家幫忙背東西,還好心拉着她蹭車,自己謝謝都每一句,就挑毛病。
所以在情緒平複之後,感激地跟他道了一聲謝。
“别謝我太早。”
“啥?”
“我這車去公園的,我說了我要打球賽。”
“那你還拉着我上車。”
文溪想一腳踹過去,劉欽恒看出了她的情緒,又立即解釋:“你記得上次在公元認識的龔輝騰嗎?”
“不記得。”
“掉單杠的肌肉男,你流哈喇子那個。”
劉欽恒提醒,文溪立即想了起來,點頭說:“記得。”
“我想你應該對猛男光着膀子打球感興趣。”
劉欽恒說這句話的時候提點了文溪,她的腦海裡便也浮現出了那些結實的膀子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情景,嘴角抑制不住地揚起。
這一切被劉欽恒看在眼裡,雖然心裡不是滋味,但能能跟她多呆一會還讓她開心,還是劃算。
“他們不會覺得我是色狼吧?”
“不會,你就幫我看行李,理由正當。”
“以後這種好事,多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