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跟自己不在一個頻道,所以劉欽恒有些委屈地說道,說完看到文溪不對的臉色,就後悔死了。
但話已經說了,文溪剛剛好好的态度現在全無,她最反感别人說她崇洋媚外,她可是一個堅定的愛國主義者,最開始她對老外的偏見可是特别深刻的。是那老外用實際行動讓自己刮目相看。
“對你的情敵來一句實事求是的評價就是崇洋媚外,你能不能有點腦子和氣度,當初是你死要面子不去把艾瑞可哄回來,現在看她被人追,你又急眼。光你口是心非這一點,就比不上人家老外!”
文溪一頓輸出,說完後把門用力一關,“嘭”地一聲氣勢十足,也沒再給劉欽恒說話的機會。
劉欽恒意識到自己說的那四個字過了,但後悔已晚。
無奈的是對方把自己的情緒理解為因為艾瑞可跟老外吃醋,他怎麼也說不清。
在文溪眼裡,自己的情緒都是因為艾瑞可。
他好難。
這個晚上文溪洗漱完倒頭就睡了,以至于淩晨周倩淺回來她都沒有聽到聲音。
第二天起來,她精神抖擻,但周倩淺一臉疲倦,昨晚她購物回來淩晨一點多,洗漱完淩晨兩點多,洗完澡後對着鏡子試自己新買的衣服包包,又撫摸了一遍新購入的化妝品,這種滿足和激動讓她淩晨三四點才入睡。
劉欽恒也失眠了。
盡管他發了好幾條“我不該說你崇洋媚外,我錯了”之類的消息給文溪,她一條也沒回,他在想自己一定是惹得她很生氣了,所以翻來覆去,為自己的沖動懊悔。
于是第二天一早抵達培訓的地方,除了文溪,其他人都一臉倦态。
因為餘超君那一波打麻将的,也沒好到哪裡去,淩晨兩點多才散場。
提前半小時抵達對方公司,臨時證件早就準備好了,過去領取之後便是培訓。
這次培訓不止有文溪他們公司的人,還有這個德國公司新入職的香港職員,因為培訓的工程師講的是德語,所以配了同聲翻譯機。
耳機裡機械的女生翻譯出來的句子并不通順,但好在之前餘超君都給他們發了翻譯的資料,所以一邊聽一邊對照資料,還是能跟上節奏。
昨晚熬夜的同事們很多都撐不住,周倩淺在培訓還沒進行到半個小時的時候,就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文溪,用嘴型給她傳遞信息“掐我。”
文溪沒太明白,周倩淺便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結合對方打不開的眼皮,文溪這才明白過來,幹脆利落地對着她的大腿就來了個掐肉并九十度扭轉。
周倩淺疼的龇牙咧嘴,但效果甚微,好在四十五分鐘會休息十五分鐘,她便立即去人家公司的茶水間,找咖啡喝去了。
拿着一次性紙杯咖啡回來的周倩淺義憤填膺,瞌睡全無,一看就是出了事,文溪想換個座位,但還沒等她撤離,對方就主動把她給拉住了。
“文溪,剛剛去茶水間把我氣死了。”
周倩淺怒氣沖沖道,文溪笑了笑。
“這不挺好,把你的瞌睡都趕跑了。”
但顯然,周倩淺并沒有把文溪的話聽進去,也不在乎文溪願不願意聽,她隻在乎自己現在想要宣洩的情緒,特别是後面兩個趴在桌子上開睡得同事,一聽說有事,瞌睡全沒了,立即興緻勃勃地擡頭,兩眼放光地看着周倩淺:“怎麼了?怎麼了?”
“我剛剛去茶水間,弄一杯咖啡喝。那咖啡機都是英文,還是手動的,不是我們公司那種全自動。所以我太會用,後面有個女人看我手忙腳亂,居然說我是“大陸土狗”。”
“她用粵語說的,後面還有同伴跟着在笑話我。我想回怼,可粵語粵語我不會說,英語英語我講的也不流利,氣死我了!”
周倩淺一通氣急敗壞的抱怨,文溪明白來到陌生地方肯定會有敵意存在,主要是這裡也不是知名的商業區,在商圈,對方為了掙你的錢,全方位給你服務。這是人家公司,狗眼看人低的多了去。
“下次你去茶水間,帶上餘超君。”
文溪提醒道,餘超君至少是個語言通,對方說些難聽的話,他興許還能怼回去。主管也關注到了這邊的情況,湊了過來,勸周倩淺忍一忍。
“咱們寄人籬下。這次來以學習為主,有些事情忍忍就過去了。”
主管語重心長,周倩淺也知道自己不能做什麼,要是在别人的地盤鬧事,後面半個月夠嗆。但主管不為自己出頭,不安慰安慰,直接上來就讓她忍,她很不服氣。
“老大,你别管我,我知道怎麼做。”
很快上又開始上課,周倩淺這邊的風波就告了一段落。
現在周倩淺已經睡意全無了,但她上課也沒什麼心情,文溪的注意力沒有放在她身上,所以也沒有管第二次休息的時候,周倩淺起身就走了。
第三節課周倩淺沒有來,這節課之後就是午餐時間,文溪拿着手機在桌子底下給她發了個消息,那邊沒有回複,直達這節課下課的時候,周倩淺才從外面滿面風光地進來。
上午隻有三節課,這節課結束就是午飯時間,這邊午休隻有一個小時,還包括吃飯。
周倩淺對自己缺課并不上心,她出差本來就是想公費玩,上課時順便的事情,反正這個項目她不接部門裡有的是人接。
終于下課,一群人圍了過來問周倩淺去幹什麼了。
“我去找安保調監控了。”
“?”
“我把那女人罵我土狗的視頻保存下來,拿去給她的領導看了。她好像沒認清楚,他們公司香港分部的業務,一半是跟大陸在做。我說我要是把那女人罵大陸土狗的視頻截取,放大工牌,做成小視頻在網上發酵,大陸的客戶會怎麼看?公司的股價會不會有影響?好在她雖然沒認清,她的領導倒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也很在乎企業社會形象,所以把她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