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聽到這裡,與劉欽恒對視了一眼,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了。
兩人出現在走廊,前面的男女已經往嘈雜的客廳走了,女的背着一個大的托特包,不過男人摟着她把包夾在了中間,兩人一副親密的模樣,很難讓人對包引起注意。
“你說包裡裝着什麼?”
文溪問劉欽恒,劉欽恒面露嚴肅:“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他說着便轉身,走進了後面的房門。
文溪沒有跟進去,她盯着前面的兩人,也穿過了客廳,然後來到大堂,看着他們消失在了大門口,自己也跟了出去,躲在了距離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别墅歐式大石柱後。
别墅的院裡就停了兩輛送他們過來的派對車,文溪看着這兩人穿過了前院的草坪,往别墅前的馬路上走了。
越過前院和馬路隔離的灌木,借着路燈隻能看到露出上半部分車身的大巴,文溪隻好離開石柱再往前走,在他們消失在前院門口的時候,即使出現在了大門旁的灌木大理石壇後面。
原來也有人開車過來,馬路上不僅停着大巴,還停着幾輛轎車,文溪看到這兩人走到了馬路對面的一輛淺綠色的車前,男人掏出車鑰匙打開了後備箱,兩人在四處張望發現沒人之後,把裡面的東西放了進去。
此時的文溪找着最近的攝像頭,才發現院門口對着馬路對面的攝像頭被大巴給擋住了。
趁着兩人回頭,文溪趕緊溜了回去,剛進大廳們就撞到了劉欽恒。
這家夥的胸膛可真硬,把她的下巴都快磕到了。
劉欽恒看到她進來擔憂的神色終于放松了下來,他注意到不遠處已經走進了前院的男女,拉住他的手,往熱鬧的客廳走。
“那房間裡是什麼?”
文溪問道,劉欽恒歎了一口氣,回道:“那是一個樓梯間,下去是是收藏室,裡面有不少古董藏品,好在那些藏品都上了鎖。”
“那他們拿的是什麼?”
“除了古董,裡面還有一個酒窖,裡面當然也有上鎖的酒,但沒上鎖擺在一旁架子上的也有不少,我猜他們偷的是架子上的酒。”
“什麼酒?”
“我搜了一下,架子上那些酒一瓶幾千到兩萬不等。”
聽到這個價格,文溪心裡一聲冷笑,這個價格對這住上億港币豪宅别墅的大老闆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不至于調監控。
之前讓員工來公司開派對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情,現在他們來了就發生了,那老闆但肯定會認為他們這批人大陸來的人品不好,到時候即使那年輕老外極力推薦公司接這個項目,他爸樂意嗎?
一想到自己努力又認真聽講的付出被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毀掉,文溪很不舒服。
但她也不打算直接出手,而是找到了這次派對服務的負責人。
負責人很忙碌,一會客廳一會大廳一會在廚房,文溪和劉欽恒一起找到了他,這個負責人很有職業素養,微笑着接待他們。
“請問二位有什麼事嗎?”
他用帶着港腔的普通話問道,問溪問他,吧台後面的酒是哪裡來的。
“有一部分是從主人的酒窖拿取,但更多的是我們自帶的。”
“拿取得酒有清單嗎?”
文溪又問道,負責人聽她這麼問,多年來的工作經驗告訴他,對方一定有事情。所以微笑的臉轉為嚴肅,他很認真地看着文溪。
“當然有清單,我們可是專業的服務機構,工作結束可要發與主人進行核對的。您問這個,是有什麼事情嗎?”
負責人問道,酒水可是他們工作中重要的工作環節,他懷疑對方是不是想做手腳,文溪見他對待事情如此認真,心裡也有了把握。
“是這樣的,我剛剛看到有兩個人從酒窖那個門出來,往包裡藏了東西,送到外面路上的車裡去了。我怕你們到時候發送的清單與庫存不對,雖然主人家不差錢,這幾瓶酒肯定對你們以後的業務有一定影響,您說是吧?”
文溪這話一出,負責人立即警惕起來,他跟文溪又确認了一遍:“您确定看到了?”
“當然,不信你可以調監控。”
看文溪這麼自信,負責人拿出了一旁控制别墅自動化家具的平闆,在一番操作之後打開了監控平台,掉出酒窖的監控之後,問了文溪具體的時間,文溪道十來分鐘前,負責人便把進度條往後拖了二十分鐘。
果然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他們低着頭在架子上随便拿了兩瓶酒塞進了包裡。
拿完之後就立即撤了,男人在途中還在安慰女人:“沒事的,這兩瓶酒對老闆來說不算什麼,不會徹查,但會對他們産生隔閡。”
男人幸災樂禍的話在負責人眼裡聽成了客戶對他們的隔閡,眼眸立即一沉,放下平闆之後又露出了職業微笑跟文溪道謝。
“謝謝二位好心提醒,我們會妥善處理。”
負責人說完還朝他倆鞠了一躬,文溪和劉欽恒剛客氣地擺手想說不用,還沒說完,這負責人就大步離開了廚房,拿着平闆朝着客廳走去,尋找那兩人的身影去了。
文溪嘴角帶笑地看着負責人離開,又悄悄地在客廳找了個角落,劉欽恒緊跟在她身後,隻見偷酒的兩人已經分開玩去了,負責人交代了另一名服務員把女孩叫走,然後就都去了大廳的角落。
具體他們說了什麼文溪不清楚,隻知道後來那個服務生就揣着兩瓶酒回來消失在了酒窖門口,而那兩個偷酒的人在今晚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文溪的視線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