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劉欽恒收拾完,文溪就走了。
昨晚回家直接睡了,今天上午起來把家裡的被單都洗幹淨晾了,下午沒事,也不急着睡覺,她打算出去溜達一圈。
逛了零食店,買了一些零食,又去了超市,買了一些速凍的食物,以防自己忘了吃飯,半夜肚子餓。
買好東西,文溪提着回家的時候,手機響了,一看聯系人,是一個老同學。
“文溪,明天的聚會你到底去不去啊?”
何秧秧問道,文溪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聚會?”
“你是不是把群給屏蔽了?”
何秧秧無奈地質問,文溪這才想起來,高中群、大學群都被自己被屏蔽了群消息。她和何秧秧是小學、初中和高中的老朋友,算是閨蜜,在一起讀書的時候總是形影不離,加上以前家裡都在郊區,離得近,家裡的大人也熟。
後來她早早的結婚生子,忙着帶娃,文溪忙着工作,兩人雖然在一個城市,但見面的次數很少,聯系的也很少。
有一種朋友就是即使幾個月不聯系,但聽到聲音不會覺得有隔閡,文溪和何秧秧就是這個狀态,幾個月不聯系,過年回老家見上一面,也能相談甚歡。
“我屏蔽就是為了不參加這些聚會。”
她嘀咕道,何秧秧八卦起來。
“這次聚會,孫智卿也去。你不好奇他現在什麼樣了?”
“不好奇。”
文溪答道,盡管如此但提起這個名字心裡還有有些漣漪,孫智卿是她在高中的同桌,喜歡他完全是意外,因為他長的不怎樣,學習也一般,可她就是在和他同桌兩個月後,就對他上了瘾。
她也不明白當初自己是怎麼鬼迷心竅了,還去表白,結果被人家拒絕了一臉。
被拒絕的那一個晚上,她還學那些混子學生在外面的網吧打算包個通宵,結果被她哥逮到回家,狠狠給訓了一頓。
那些曆史真是不堪回首。
“可我好奇,聽說他是單身,你也是單身,萬一能擦出火花呢?”
何秧秧繼續慫恿,文溪依舊果決:“要去你去,我不去。”
見好友不為所動,何秧秧帶着撒嬌:“求你了嘛,我老公剛給我買了一個驢,我想拿去走個過場。”
“你買了驢,我又沒買。”
“你家的條件,差驢嗎?”
“我不去。”
“你去的話,我過年可以說服我媽不給你介紹對象。”
何秧秧提出了條件,很真誠,文溪想到自己近兩年,每年都被她媽拉着自家媽逼着去相親的畫面,有些動容。
“那你替我掏聚餐費。”
“不用,這次是雲姗請,她好像升職了,說請大家搓一頓。”
“行吧,那你明天開車來接我。”
文溪高中的時候除了成績中上,人長得比現在還普通。
雲姗算是高中時期的風雲人物,她成績不怎好,但人很有野心,是班上的班長,能把老實交代的事情辦理的井井有條,她長得也好,因為家庭條件的原因,她在高中的時候并沒有直接進入學費昂貴的特長班或者藝術班。
而是在高三,感覺成績上不了本科後她就轉入了播音主持班,在那裡曆練了半年後成功考入了一所普通大學。
雲姗不算校花也算班花了,所以盡管她對老師很狗腿,還是按捺不住有很多學霸喜歡她。
而文溪當初喜歡的孫智卿就喜歡雲姗,這事還是文溪在高中畢業後聽何秧秧說的,但追求者衆多的雲姗怎麼可能喜歡孫智卿這種普通男生,直接被拒絕。
那個時候何秧秧還笑話他,說天道好輪回。
不過高中那些事情都是十幾歲不懂事犯下的,文溪已經能坦然接受了。
這麼多年她也沒少見孫智卿,除了高中畢業後兩年情緒波動比較強烈,後來就平靜了。這個男人現在并不能影響她什麼。
周日上午十點多,文溪被敲門聲吵得從沙發上爬起來,聽着聲音的節奏就是何秧秧。
何秧秧現在還住在她以前老家的那個區,不過以前的民房都拆遷改了小區,何秧秧父母是拆遷戶,婆家也是拆遷戶,她出嫁的時候父母給了一個鋪子給了一套房子,鋪子小,但一個月的租金也有小幾千塊。
她老公家姊妹四個,拆遷分了七套房和三個門面,但分家的時候他老公要了門面,當時根據市場價格,房子就沒有分給她老公,所以她和她老公婚後一直住她的房子。
文溪爺爺奶奶的老房子有三層,和何秧秧家隔了幾條街,而且在一個山坡上,那一塊因為後面有一片墓地,至今都沒拆。
何秧秧和他老公是大學同學,畢業就結婚了,現在女兒四歲,剛上幼兒園。
文溪開門看到何秧秧,這女人打扮的十分名媛,烈焰紅唇,還戴着珍珠項鍊和卡地亞的手镯,身上時奢派的連衣裙和一件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