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桔剛剛還隻是紅了眼眶,引來的目光還隻是不明所以得附近幾桌,現在旬天誠動靜這麼大,嚎啕大哭,似乎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半個食堂的人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文溪低頭,拿着筷子的手不禁愣住,感慨旬天誠的演技。
白秋桔和林健陽也是一臉懵逼,特别是林健陽在懵逼之後又覺得這旬天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主要是旬天誠誤會了他跟白秋桔是情侶,讓他心裡舒服了一些。
劉欽恒則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旬天誠,聽不進他的一點委屈,就覺得他呱呱呱地叫,特别聒噪,想一腳踹過去。
“小旬,沒想到你這麼委屈。”
人事部門的組長看清楚狀況跑了過來,拉住了旬天誠,畢竟這事要鬧到整個大樓知道,被添油加醋一番之後,公司就出名了。
“小旬,你别傷心。”
組長寬慰這旬天誠也拉着他去了一個包廂,林健陽看着空出來的座位,緩過神之後,去不遠處把自己的飯菜拿過來要一起坐。
文溪看着這兩人就倒胃口,使勁扒了幾口飯,撐滿了嘴巴,在林健陽過來之前就起身走了,她起身之後,劉欽恒不緊不慢地跟上,也走出了食堂。
“哭天嚎地的,那旬天誠是不是有病?”
劉欽恒忍不住在文溪身邊吐槽,文溪瞪了他一眼:這男人是不是有厭男心理?
“你就許白秋桔放火,不許旬天誠點燈?”
文溪不滿道,反正她是站旬天誠的,誰讓白秋桔老煩她。劉欽恒也沒想到文溪那麼大反應,他的目的不是為了讓她生氣,隻是為了讓她跟自己一樣讨厭旬天誠。
文溪的情緒讓劉欽恒從妒忌裡抽了出來,理智占據了大腦,再次回憶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覺得自己剛剛那話是有些過了。
但心裡那個妒忌的劉欽恒還是不願意讓他開口說旬天誠的好話。
“一個大男人,在公共場合,哭哭啼啼,大喊大叫,太——”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文溪無情地打斷了:“那你的意思是隻有女人才适合在公共場合哭哭啼啼、大喊大叫?”
“我……”
“隻要有道理,說的中肯,你管他用哪種方式表達。”
不想再跟劉欽恒說話,覺得他有些古闆了。
文溪大步往前走,劉欽恒懊惱自己又讓她不得勁了,恰在此時,林健陽和白秋桔走了過來,白秋桔溫柔地叫了他一聲劉工,提醒了劉欽恒這一切的不得勁都是因她而起後,沒有給她好臉色。
“文溪都不想跟你合租了,你為什麼一直纏着人家?”
劉欽恒質問道,語氣裡是無盡的嫌棄,這話把白秋桔那一臉的溫柔都堵得僵硬。
“你要是耳朵不好就去治治,要是聽不懂話,就去查查字典。”劉欽恒又丢下一句,加快腳步走了。
下午的時候,食堂發生的經過已經在辦公室裡傳遍了。
周倩淺被餘超君這一頓大餐一哄,又恢複了以往的活蹦亂跳,可能是察覺到餘超君的感情,她也不在執着于在旬天誠的直覺裡找答案。
但不妨礙她關心八卦。
“不愧是我的徒弟,這麼厲害。有些人,你不發瘋,她就以為你好欺負。”
周倩淺一隻手搭在旬天誠肩膀上驕傲地說道,緊接着她又開導:“人事不是說你想去香港也可以去嗎?你要想轉部門,不需要考慮我們的感受,要為你自己的前途想。”
“我不想去香港,已經去過很多次了。在食堂裡那麼說,隻是為了渲染情緒,感動别人。”
旬天誠認真道:“我倒覺得這裡很好,氛圍我很喜歡,那個實施部,看到白秋桔就倒胃口,影響我一天的情緒。”
“說道白秋桔,還是因為劉欽恒這個藍顔禍水。以前艾瑞可掌管着劉欽恒,别說公司,整棟大樓對劉欽恒垂涎的女人都自覺不敢靠近他,現在沒了艾瑞可坐鎮,他就是個可攻城池,攻吧,煩死他。”
劉欽恒沒有想到旬天誠會找上門來。
一個同事把他叫出了辦公室說有人找他,劉欽恒走了出去,看到了旬天誠。
這個男人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笑起來臉圓圓的,屬于可愛的那種,可愛到讓劉欽恒想到文溪對他散發的笑容就一臉嫌棄。
“有事?”劉欽恒語氣不是很好,但不影響旬天誠爛漫的笑容。
“劉工,我知道你喜歡溪姐。”
旬天誠也不拐彎抹角,但劉欽恒被他這話吓了一跳,他差點撲上去捂住他的嘴。
“你亂說什麼!”
劉欽恒緊張道,眼神心虛地瞟着四周,發現沒人之後才松了一口氣。旬天誠被他這樣子逗笑,實在是看不出平時冷漠的劉工能有這麼失态的一面。
“我的雷達很準,你别否認了。但你也别把我當敵人,我不喜歡女人。”
旬天誠認真道,他是喜歡追CP才這麼說的,溪姐他喜歡,雖然劉工這個人他不是很帶感,但長相和能力可以彌補性格缺陷,跟溪姐還是很搭配的。
最主要是劉工和溪姐組了CP就沒煩人的白秋桔什麼事了,他就是要看到白秋桔愛而不得的憤恨模樣。
話到這裡,劉欽恒不再否認了,在知道旬天誠不喜歡女人之後,他瞬間覺得這個男人沒有那麼讨厭了,甚至覺得他可愛。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光他知道不行啊,新聞裡有多少女人迷了眼,喜歡上了體貼的GAY。
“文溪知道你喜歡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