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不讨厭音樂,隻是不喜歡音樂會觀衆投入的時候瘋狂的氛圍,各種沒有天賦的歌聲充斥在耳邊,特别是有的歌迷,五音不全卻還沉浸其中地高歌,實在是一種煎熬。
文溪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才看到劉欽恒發來的消息,讓她過去跟小黎和小花培養感情,順便吃頓飯。
她也不推辭,很開心,因為喜歡跟劉欽恒相處,再想到他明天就要去出差,半個月不能見面,情緒還低落,不過這樣也好,可以讓她暫時抽離對他的癡迷。
這次去劉欽恒那裡文溪帶上了昨晚在網上買的羊奶貓布丁,不知道兩隻小貓咪喜不喜歡吃,但看直播帶貨博主家的貓很愛,就買了兩小桶。
上次劉欽恒給她錄入了指紋,來之前他也說了自己在廚房做飯,油煙機聽不到敲門聲,直接進來就行,所以文溪就大大方方地進來了。
要換的鞋子在門口擺着,文溪輕車熟路,換好之後關門,走進了餐廳,劉欽恒正在洗菜池裡忙碌。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身影,有些入迷,直到他轉身的時候,兩人隔着玻璃四目相對,她才匆忙地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用袖子抹幹淨嘴角的口水。
“我去看它們。”
文溪提起另一隻手的貓糧袋子,指了指貓房,劉欽恒點頭,文溪便進去了。
有了之前情感的培養,這次她進來貓咪們沒就都跳了下來,圍着她的腳蹭,小花又是對着她扒拉零食櫃子,文溪便把自己新買的羊奶小凍幹,拆開了一盒,倒在手裡喂給它們吃。
說明書上沒有寫分量,文溪不敢給它們吃太多,不過兩隻吃了一捧都還想要,文溪隻好拿着逗貓棒轉移陪它們玩轉移注意力。
沒多久劉欽恒便叫她出去吃飯,文溪洗了手來到餐桌前,劉欽恒這次炖了雞湯,清炖的雞湯上泛着幾絲亮黃的油光,是文溪跟他形容過的爺爺奶奶炖的自家雞湯的畫面。
“吃吧。”
他示意道,期待地看着她,文溪很感動,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能體貼至此,原來朋友也可以做到這個份上。
“謝謝。”
“謝什麼,這段時間,我的兩個崽子都要仰仗你呢。”
他給自己的體貼和用心找了個借口,文溪聽着,莫名有些失落,可又一想,這才是常識,不然一個人憑什麼對你好?總需要看得見的回報吧。
在一段不确定對方心意的暗戀裡,人的心情就像過山車,跌宕起伏,會因為不經意的接觸而欣喜也會因為一點點事情而失落。
文溪吃着飯沉默,她不喜歡自己這樣情緒被人左右的狀态。
好在劉欽恒明天就要去香港了,或許這半個月能讓自己穩一點。
吃完飯之後文溪又陪貓咪玩了一會,劉欽恒把廚房收拾好,兩人決定一塊出門散步消化消化,就這樣并排在小區樓下閑逛,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卻沒想到能遇到熟人。
白秋桔搬到了這個小區他倆是都知道的,隻是沒想到林健陽也在。
他們是在小區南門入口的花壇邊相遇的,白秋桔背着包輕松地往前走,林健陽則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她身後,四人打了一個照面,白秋桔看到拒絕了自己多次的劉欽恒,臉色并不怎麼好,又看到他旁邊的文溪,目光更是一沉。
以前她遇到自己還叫師傅,這次直接一個白眼過來,文溪也不在意,畢竟她也不稀罕對方叫自己師傅。
“巧啊。”
林健陽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熱情打招呼,因為在他看來劉欽恒對白秋桔的拒絕是給了自己機會,他開心的很。
劉欽恒對白秋桔的印象并不好,一是她在讨好自己的同時一直沒有拒絕其他男同事給自己的好處,劉欽恒不喜歡這麼沒有界限的女生。所以他跟林健陽說話也不客氣:“上班教工作,下班當苦力,林健陽還是你牛。”
“這是我自願的。”
林健陽反駁道,還一個勁兒地沖劉欽恒使眼色,讓他不要再這麼講了,劉欽恒也無所謂,過過嘴瘾就行。
文溪始終當自己是空氣,頂多沖林健陽一個點頭,四人就這麼尴尬地交流了兩句,正要各走各的,白秋桔卻挽着林健陽的手,瞥了一眼對面的兩人,目光最終落在了文溪身上。
“師傅,咱們再怎樣也比某人打着單身的名号,暗渡陳倉的好吧。”
白秋桔的話顯然是對文溪說的,林健陽知道文溪不好惹,尴尬的有些冒冷汗,一邊是自己喜歡的人,一邊是連客戶、領導說錯了一句胡都能呸一臉的文溪和部門裡出名的冷山閻王,他隻覺得自己不僅最慘,還最難。
他們就不能打完招呼就走嗎,有沒有想過他手裡還提着二十多斤的袋子。
文溪自然是知道白秋桔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但她就覺得這話很好笑,暗度成倉在男女關系上是形容私通,男女私通是古代封建制度不能自由戀愛的情況下給未婚男女關系的罪名,但現在和諧社會,戀愛自由,她和劉欽恒單身的條件夠不上這個罪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