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國強說,湯芯蕊嫁的豪門,都是她老公的爺爺撐起來的。
疫情的時候,那老人并發症去世,走的突然,遺囑也沒有定下來,家裡的那些叔叔伯伯姑姑都搶着分家産,而湯芯蕊當初是未婚先孕,因為肚子裡的孩子所以結了婚。
“孩子生下來後,她老公總覺得那是你的孩子。”
鄒國強說道這裡弱弱地看了一眼劉欽恒,劉欽恒也是懵比,正想要個清白,鄒國強立即補充:“放心吧,後來他們做了親子鑒定,是她老公的。”
“總之,那邊大家族都在争家産,這邊小家又因為孩子吵架,等孩子弄明白了,那些叔叔伯伯也把家産分的差不多了。”
“湯芯蕊她公婆其實也分了不少生意,但她公公不是做生意的料,加上疫情的打擊,家裡情況大不如從前。湯芯蕊怕公婆把家産敗光,鬧着要分家,又哭又鬧的才得來這風俗街的兩個門面。就一直在這裡經營着生意。”
“去年家裡的别墅也賣了,買了我們小區的二手房。”
“這一連串的事故,湯芯蕊就開始有點癫了,總喜歡說以前誰誰誰追求過自己,以前老公家多有錢,還有前男友多帥……”
鄒國強歎息道,文溪算是理清了對方跟劉欽恒的糾葛,初戀改嫁豪門的戲碼,劉欽恒在整個故事中莫名背鍋,又被洗清冤屈,然後初戀嫁入的豪門家道中落,因為變故性情大變……
“别說碰到你,她現在隻要碰到同學都這麼癫。”
鄒國強感慨,說上次自己帶女朋友過去,被她逮到大肆地在那裡說自己曾經追求過她,弄得他女朋友氣的甩頭就走,他哄了好久才哄好。
“你真的追過她?”
文溪問道,鄒國強點頭:“她那個時候是校花,學校百分之三十的男生追過她吧。”
聽到這裡,文溪忍不住用胳膊碰了一下劉欽恒;“豔福不淺,校花手到擒來。”
劉欽恒被她這一碰有點無措,按照常理對于前任女朋友應該吃醋才對,而他這又判斷不出文溪這是不是吃醋,因為從認識到現在,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她吃醋,如果她是吃醋的話,自己倒是很開心,最主要的是他和湯芯蕊交往是在高三——
劉欽恒還在思考,鄒國強見他遲遲沒有回應,繼續說:“他豔福也就一般,要不是高一屆的籃球隊隊長也就是湯芯蕊的上一任男朋友考大學去了外地,人家也不會找他。”
“他們不是高一就在一起了?”
“高一過了幾個月才在一起,要高一就在一起我也不會一直追湯芯蕊好幾個月啊,朋友妻不可欺嘛。”
“他真的高三才談戀愛?”
“是啊,他高一的時候不起眼,太矮了,加上軍訓曬的黢黑,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高二個子就蹿地一下,到了高三就被評為了新一屆校草。”
文溪已經繞過了他跟鄒國強湊在一起聊的熱絡,劉欽恒跟在他們後面,對于自己的曆史他倒是沒什麼所謂,看文溪很關心他很高興,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沒見過她這樣打聽過任何人,這樣說明她在意自己吧。
和鄒國強沒聊一會,劉欽恒的電話就響了,劉媽媽說晚宴要開始,讓他帶着文溪去飯店。
剛好鄒國強的女朋友也來了電話,說頭發做的塊差不多,問他又死哪裡去了,鄒國強慌張地跟他們告别,劉欽恒也拉着文溪往飯店走。
飯店離這裡并不遠,在當地以湖景和景區的夜景聞名,所以挨得很近,走路也就十幾分鐘。
雖然才六點,但十二月的夜色已經暗了下去。
景區屋檐的燈光已經亮起,路邊樹上挂滿的小燈籠也被點亮,文溪被劉欽恒牽着往前面走,腦海裡構想着鄒國強眼裡劉欽恒又矮又黑的樣子。
原來他并不是一直靠顔值混啊,文溪好奇,轉過去看劉欽恒:“你高一的時候就沒想過要追湯芯蕊?”
“沒。”
“為啥?”
“鄒國強先看上的。”
“那高三怎麼又跟她在一起?”
“鄒國強高三有了女朋友,而且是湯芯蕊找到我問我願不願意跟她交往,那一年要跟我交往的女同學還挺多,湯芯蕊漂亮,名氣大,女同學都唯她是尊,我想她做我女朋友,其他女同學就不會再找我,我也能清淨一些。”
後來文溪就沒有繼續問了。
她好奇但不糾結于過去,主要是今天碰到湯芯蕊這人了,那女人看樣子也是叱咤風雲過的,雖然現在落魄了些,但物是人非,生活就是這般。
很快來到了飯店,這是一個獨棟的飯店,沿湖而建,造型跟剛剛的景區城樓差不多,外面有假山煙霧和流水,裡面也是華麗的裝潢。
兩人一進去便有穿着旗袍的服務員迎來上,劉欽恒報了包廂的名字,便被領着坐電梯上了三樓。
三樓是這棟飯店的最高樓,電梯出來,往右走到盡頭,便是鴻鹄包間,服務員走在前面幫忙開門,門一打開文溪便看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劉媽媽上前拉着她的手給她一一介紹家裡的親戚,什麼表姨、堂叔、表舅、二奶奶、三外公,她沒過去一個人家就往她手裡塞了一個紅包,紅包沒有劉爸劉媽他們給的厚,但都是心意。
文溪一一點頭道謝,又按着劉媽媽介紹的叫着對方的名字,這一個個的親戚都滿意地看着她,對她連連點頭,一會說長的漂亮,一會又說端莊有禮,總是就是一頓誇,這一下子把文溪的緊張也整沒了。
這個包廂裡一共有三桌客人,文溪在認識完所有人後又跟着劉欽恒坐在了中間這桌的主位,而剛坐下,劉媽媽就從椅子後面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印着某首飾LOGO的袋子,說送給她的禮物。
這種場合時不能推辭的,文溪隻有站着感激接過,說了謝謝的話,劉媽媽滿臉堆笑拉着她的手又坐下,文溪這才發現自己早上送的戒指,他的家人都給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