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上班,長假之後迎來的便是忙碌的工作。
劉欽恒那邊排的比她更滿,連續兩個月是不間斷的出差。阿明那邊追周倩淺終于有了些進展,兩人算是成為了朋友,這要謝謝旬天誠,他覺得阿明是個潛力股,有幫他出謀劃策。
樓下對外貿易那邊也已經步入正規了,開年迎來了開門紅的大單,老闆高興的一邊誇自己當初眼光好認定了艾瑞可,一邊又打算把上次的風水大師叫過來,說要給樓上也置辦一些開過光的擺設物件。
第一天上班的午飯,文溪和劉欽恒一起在食堂吃,不遠處桌的周倩淺叫苦不疊地吐槽老闆迷信,吐槽辦公室裡擺在桌上、挂在牆上的各種瘆人玩意的時候,老闆像幽靈一樣地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文溪替周倩淺捏了一把汗,而後面跟林健陽坐在一起的白秋桔則是幸災樂禍地捂嘴。
旬天誠用咳嗽和眼神提示,周倩淺回過神來,轉頭看去,對上了老闆沉郁的黑臉。
周倩淺也是慌的,但她想話都說出去了,要殺要刮也就賤命一條,大不了開了她,她去香港投奔她的閨蜜去,反正老早艾瑞可就說了,可以随時去HK投奔她。
所以在片刻之後,她看着老闆吐出了一句:“欲受其冠,必承其重。”
她慌亂之後的眼神反而帶着語重心長,老闆詫異之後自己也繃不住了,又想哭又無奈,最後老闆什麼也沒說,端着餐盤走了,他剛走,周倩淺嘀咕:“今天破天荒來食堂吃飯,吓不死我。”
老闆倒不是這麼小氣的,估計他這一路走來,也聽過不少自己的壞話。就像周倩淺說的:欲受其冠,必承其重,追求目标和成功的過程中,必須保持責任感和使命感并承擔相應的責任和壓力,這是事實,反正那些話也不影響自己掙錢。
劉欽恒呆了兩天又去了外地。
文溪依舊是下班後去上課,換了課,難遇到齊麟,倒是這陣子文溪在學校的時候,總感覺背後有無數雙眼睛看她,可一回頭,又捕捉不到異常,隻能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元宵節,劉欽恒從外地趕了回來,給她煮了甜酒湯圓,做了烤肉。
吃完飯兩人窩在沙發上看本地電台的元宵節晚會,剛好是齊麟上台。
看到熟人,文溪詫異他在舞台上完全沒有一點油膩,反而一臉藝術家的陰郁氣質,劉欽恒則蹙眉,對電視機裡的男人翻白眼。
“這首歌送給一個女孩,我愛而不得的女孩。一首《盲盒》帶給大家。”
這歌的介紹,不由地讓劉欽恒把目光投向了懷裡的文溪,她倒是絲毫沒有察覺是自己,輕蔑地撇嘴嘟囔着:藝術家演技就是好,上了台都能洗掉一層油。
但随着音樂開始,歌詞不斷呈現,文溪好像聽懂了,這盲盒好像說她!
什麼“愛過很多女人,你總是我的神……對你的愛而不得,就像抽不中的盲盒……你在那最高的方格,我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心再也無法愈合……”
調子倒是憂傷的有那味兒,韻也押的挺好,但齊麟唱出來她怎麼就想吐呢?
還盲盒呢,把女人當作盲盒,滿足他的收集癖嗎?什麼鬼,簡直就是個癫公。
文溪忍不住罵出了聲,實在是越聽越氣,拿起一旁的遙控器,直接換了台。
被一個還算出名的歌手寫成歌裡的主角,也算是流芳百世了吧,她居然這麼嫌棄,劉欽恒看着文溪不耐煩的模樣,不過這嫌棄的樣子也太迷人了。
“給你寫的歌呢。”劉欽恒感慨,文溪瞪了他一眼:“要一個女人把你寫在歌裡,把你形容成盲盒,你會高興?”
劉欽恒意識過來,立即維護自己的老婆。
“我打電話給電視台投訴!”
聽完這首歌後文溪算是明白為什麼在上散打課有些學員會在背地裡好奇地打量她,所以她之前的直覺是沒錯的。
劉欽恒真的投訴了,還花了錢讓一個大号寫了一篇齊麟的歌物化女性的帖子,并且置頂和推送,雖然沒有在全國引起風浪,但在當地,卻是到了需要他在采訪裡做澄清的地步。
“我沒有物化女性,相反我很尊重女性。我隻是把這種心情比作得不到的盲盒的感覺……”
齊麟在視頻裡非常的誠懇,而且他的團隊帶節奏的經驗肯定比劉欽恒豐富,站出來稍稍發聲,再掏一點錢出來,就把本地熱搜解決了。
也就在這時,文溪接到了一通自稱是齊麟經濟公司的電話,問她願不願意接受一場網絡斯B的戲,他們會提供劇本,也會安排公關,她隻要充當盲盒素人女主的人設,走女權路線,站出來抵制這首歌,這樣的話,她可能會成為網紅,而齊麟的歌也可能火起來。
“隻要你和你男朋友跟我們合作,把熱度炒起來——”
對方話還沒說完,文溪便把電話給挂了,再順便把号碼拉黑。
文溪不知道的是,這群人在聯系她無果之後,轉向了劉欽恒,劉欽恒一接這電話也拉黑挂了,這玩網絡的是有病吧,他可是真吐槽,要拿這個賺錢,不是昧心嗎?
盡管文溪拒絕了這個提議,但她是《盲盒》素人女主的事還是被齊麟的粉絲挖了出來,這也導緻她元宵之後去上散打課,總能遇到幾個人圍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