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分成兩袋裝後,将破口的地方用繩子紮起來,問題迎刃而解。兄妹倆一人拎着一袋,送到大叔身邊。
“謝謝,謝謝。”
“大叔,你裝這麼多草幹什麼?”剛撿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時,沈柔嬌就覺得很奇怪。
那人看着滿頭汗的小姑娘,大笑起來,“姑娘,這可不是草,能換錢。”
“錢?”聽到這個詞,沈柔嬌瞬間就來了精神,眼睛放射出想學習的光。
“叔,這是草藥吧!”沈天華在廠裡聽别的工友說過,他家裡人經常上山挖藥材,拿到鎮上賣。
那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根莖泛紫,根須上帶着泥,葉子寬大,頂端像麥穗的草,對渴望學習的沈柔嬌說:“這個是新鮮的車前草,清熱利尿,祛痰解毒,濕貨一塊一斤。”
“一塊?”這哪裡是草,這都是錢啊。
沈柔嬌低頭看看大叔的兩個口袋,估摸着,怎麼也裝着百十來塊錢。
“藥材這麼貴啊。”沈天華也是一愣,他沒想到這東西這麼值錢。
“也辛苦的。”大叔拍着身上的土站起身,将兩個口袋綁在一起,“既要認識,還要在山裡鑽來鑽去。要找得到,還要會挖。有的藥材,下完雨才有。”
妥妥憑知識跟能力賺錢的技術活,最為關鍵的是,零成本。
零成本!
沖這一點,這事能幹。
況且原文中,春節後的小南川市爆發嚴重疫情,沈父跟三哥死在這場災難中。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親人病死,看着那個多家庭慘遭病毒滅門。
她不是想當救世主,而是實實在在地想救很多人;是冥冥之中的使命,更是無法推卸的責任!
“大叔,找誰收呢?”在沈柔嬌的腦子裡,已經把認藥材、挖藥材、賣藥材,連成一條線。
那人瞄了眼四周,聲音放低,悄聲說:“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今天,是你們兄妹幫了我,又問到這個問題,我才告訴你們的。你這個小姑娘,腦子好使。”
他擡起手,指着馬路對面的窗戶,“看到沒,有什麼不同。”
沈柔嬌順着他指的方向望過去,很普通日常的窗戶,旁邊挂着個小黑闆,上面寫着今天的日期,除此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黑闆?”大哥疑惑地說。
“日期?”沈柔嬌跟着大哥的思路瞎猜。
“對!”
!
這也太容易猜到了吧!
大叔看着他們兄妹二人,繼續說道:“黑闆上寫着的日期,代表當天有人收貨。什麼都不寫,代表沒人。鎮上就這麼幾家。快開學了,要給孩子們換些學費。”
他把兩個袋子搭在肩頭,朝他們揮了揮手,穿過馬路,敲開對面緊閉的門。
望着那人的背影,沈柔嬌滿臉興奮,腦子裡蹦跶着幾個字“可以搞!可以搞!”
“大哥,咱們山上有藥材嗎?”
“我要是說沒有,你會不會打我。”看出她迫切想賺錢的勁兒,大哥有點不敢說話。
“大哥,你認識藥材嗎?”
“别說我,咱村也沒幾個認識的。不然,早就跟着挖草藥了。”
“不會錯!咱山上一定有。”
?
“你怎麼這麼肯定?”沈天華眉頭擰在一起,小妹這反向推理,是怎麼得出來的?
“都是一樣的氣候,一樣的土壤,憑什麼他們山頭有,咱們山上沒,這不科學!”沈柔嬌的小眼神透着萬般不服氣。
!
感情這反向推理,如此科學。
但小妹推理的沒錯。僅憑工友的家人挖到過這一點,就說明他們村後面的山頭一定有藥材。
“走吧!買筆去!我認識懂藥材的人,一問便知。”仿佛看到緻富之路的沈柔嬌,渾身是勁兒,走路帶風。
“誰懂?”大哥追在身後,大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