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的?”羽喝了一口鮮甜的肉湯。
月當即興奮地把“小貓放草”的故事講了一遍,羽聽完笑了一下,說:“原來他還會做飯。”
——會做飯的貓剛吃完飯,正在洗臉。
他的毛昨天被月洗得很幹淨,整隻貓現在如同一枚松軟的肉松奶貝,散發出蓬松的,活力滿滿的香味,讓人想抱在懷裡面摸上一摸。
月摸了一下,松跟着大力一撸到底,把貓摸得眼白裸露,一個後仰。
“喵!”
貓憤怒地追着松咬,給松咬得吱哇亂叫。
羽看着因為幼崽到來而熱鬧非凡的場景,說:“月,你白天還要去采集隊,我和松要狩獵,把小祭司放到幼崽洞裡面吧,中午和晚上都接回來一起吃飯。記得給彩多帶些食物,并說明祭司的身份。”
“好的。”月點點頭。
午飯時間結束,溫熱的太陽光下,一隻隻獸人從山洞中魚貫而出,彙集成了兩個隊伍,一個隊伍體型較小,帶着大獸皮和石刀石槍,另一個隊伍個個大小如同小象,身上挂着幾塊應急的獸皮。
月和松、羽也分開了,臨走前,應軒窗翹着尾巴,帶着羽給他找了幾種止血的草藥。
“受傷,吃這個,塗這個和這個。”
應軒窗指着“藍耳草”、“霍霍香草”和“紅花靜葉”說道。這些都是這個季節随處可見的植物,在外面也找得到,并且綜合來看,這些草的藥效都很強。
羽聽懂了應軒窗的話,一樣挖了一點用獸皮包好,讓松叼着。
“謝謝。在幼崽洞,和别的幼崽好好玩。”
羽輕輕點了一下小貓的額頭,然後一個轉身,張開了翅膀,沖着藍天翺翔而去,原本在石山下打鬧的獸人群響應他的叫聲,聲浪滔天,他們共同朝着茂密的森林跑去,一路上煙塵滾滾。
我靠,好酷啊,不過為什麼獸人有的大,有的小呢?
小貓靠在月的肩膀上,豔羨又好奇地盯着超大隻的獸人遠去。
他的這個疑問,将很快獲得“老師”的解答。
——“彩,這是我們家新來的幼崽,不知道是什麼種類,我們都叫他咪咪獸。我們家人都很忙,麻煩你照顧一下。”
月抱着貓走到了位于石山底層的山洞中,趴着的小貓轉頭過來,看見了一張衰老、但依舊美麗的面孔。
“哇,很好看的咪咪獸。”
彩笑眯眯地湊近,伸手把貓抱住。
月把特地帶來的肉和果實放在彩儲存食物的地方,然後摸摸貓的腦袋,說:“好好在這裡玩。”
應軒窗笑着和月擺擺爪子,說:“晚上見!”
彩誇獎他:“你這麼小,都會說獸人語了?很厲害呢。”
随着彩的腳步,巨大山洞的全貌出現在應軒窗的面前,這是一個有着溶蝕痕迹和地下暗河的純天然洞口,進入洞口的通道很窄,但順着往上的層疊山洞爬大約三米,眼前豁然開朗。
應軒窗震撼地瞪大了眼睛。
眼前是一隻又一隻的狼形或者貓形幼崽,他們或坐或卧,或三三兩兩抱在一起大家玩鬧,應軒窗數了一下,這裡赫然有十隻左右的幼崽。
這裡赫然是一個獸人幼兒園。
“嗚嗚?”
“唧唧唧唧!”
……
彩剛走進來,幼崽們就扒住了她的腿,腳,個别甚至拽着彩的獸皮往上爬,好奇地湊到她的手臂下去聞小貓味。
應軒窗聞到了複雜的味道,一時間腦子宕機,非要形容的話,他仿佛一口悶了煮過很多食材的粥底火鍋,有點分不出到底是什麼味道。
彩把還在蒙圈的應軒窗放下去,頃刻,小貓就在“貓貓狗狗”堆裡面失蹤了。
啊呀,貓太小了。
彩着急忙慌地開始找貓。
小貓隻覺得自己像是一坨香甜的奶糖,被一萬條舌頭翻來覆去地舔,連腳指頭肚都沒被放過。
有沒有,禮貌啊啊啊!怎麼一上來就舔人啊!
“嘶!!!”
小貓當即化身“西部三彩菱斑響尾蛇”,一通升龍拳,硬生生給自己打出來一片安全的空地。
他聳着腰腹站在原地,渾身貓毛濕到連豎都豎不起來,像隻被嘬透的芒果核,整隻貓氣到發抖。
彩雖然很想安慰一下小貓,但沒忍住,笑了一聲。
貓幽怨地瞪了一眼彩,背過身去,同手同腳地找地方洗澡去了。
“我給你洗一下。”
彩追着他道歉:“新來的幼崽都會被舔的,這是他們很喜歡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