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鳥蛋的美味後,應軒窗就以每天兩次的頻率去看山洞裡面的粉蛋鳥。
粉蛋鳥的窩被帶回來之後,就逐漸接受了在新山洞中的生活,應軒窗本來以為他們會跑路或者說絕食什麼的,結果完全沒有,隻要他們有自己喜歡的窩在,就可以安安穩穩地過下去,他們和胖達鴨一樣,甚至會自己找吃的,完全不用應軒窗操心。
但應軒窗為了跟粉蛋鳥培養感情,還是專心緻志地背上獸皮袋割了幾天草喂給它們,但這樣完全沒用,粉蛋鳥圓圓的眼睛隻認窩,圓圓的腦袋隻記得窩,一點都不關注應軒窗。
在被啄過幾次屁/股後,應軒窗把獸皮袋惡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找别的樂子玩去了。
——羽的手套也在這幾天内做好了。
他從湖畔部落拿到了一塊大魚皮,在飛鹭部落的森林中找到了膠樹,他用膠将魚皮細緻地粘合在一起,做出來了一雙貼合應軒窗手掌曲線的手套。
這雙手套堅韌,修長,整體呈現出青黑色,有些細細的鱗片反光,波光粼粼,極為好看。
應軒窗收到後,戴在手上非常開心而且滿意,但他現在還是不由得擔心,自己萬一長大了,手套不夠戴了怎麼辦?
“到時候再給你做一雙就好了。”
羽看着抽條的應軒窗,咽下了後面的幾句話。
“……其實他也長不了多大了,身高已經抽條了,腳和手也都長成了匹配的大小,以後,他的體型不會有更多的變化,而是向更加豐滿,或者更加強壯的方向生長。”
“但他的獸型更小,所以,他極大概率會是那諾。”
羽心道:馬上他就要擁有自己的山洞并且要遠離自己了。
應軒窗不懂得羽的惆怅,他興緻勃勃地戴着新手套跟羽打聽膠樹長什麼樣子,能不能帶自己去看看,等到獲得允許之後,他又開開心心地去收今日份的粉皮蛋了。
粉蛋鳥産蛋,是差不多隔兩天下一個,來到長葉草岩山後,沒有那麼多鳥掙着吃草,粉蛋鳥的産蛋量也上來了,差不多每隔一天就能撿到新的蛋。
“嗯哼嗯哼哼~哼哼哼~”
應軒窗哼着歡快的小曲,帶着獸皮袋撿蛋,現在他已經撿出來了經驗,下午差不多四點左右,他從外面采集回來,粉蛋鳥也還在外面找吃的,他們的窩裡可以找到新鮮的蛋。
新鮮的粉皮蛋帶着鳥的體溫,拿出來的時候,總會帶着些羽毛和粉蛋鳥吃剩下的草葉,應軒窗撿掉粉皮蛋上的枝葉,嘀嘀咕咕:“怎麼這麼多草都浪費了?日子好了也不能這樣……”
一條邊緣長有很多針的草劃拉了一下應軒窗的手指。
這什麼東西?
應軒窗捏着草看了一眼,這草形狀呈現長圓針型,每一枚圓錐形的果子上都長有長針,他隐約覺得有點眼熟,越看越眼熟。
“我去,小麥?”
應軒窗把刺刺草的皮撕開,把裡面的青色、圓鈍的果實捏出來,用手碾碎後輕輕放在鼻子下聞着,屬于澱粉的清香沁到了應軒窗的鼻腔裡面。
這個味道也很像啊!
因為不知道有沒有毒,應軒窗不敢吃,但是他激動得走路都有些踉跄,他在每個窩裡面都翻找了一番,結果最後既沒有找到新鮮的的草,又被外出歸來孵蛋的粉蛋鳥啄了屁/股。
“壞鳥!”
應軒窗捂着屁/股快速地跑出山洞,鑽入濕漉漉的雨幕,然後撞到了一隻毛絨絨的身體上。
“诶,祭司大人,你幹什麼呢?”被撞到的赤歪歪腦袋,開口問道。
“是你啊,不好意思。”
應軒窗從赤毛絨絨的胸口爬出來,赤非常友好地用翅膀給他遮雨。
“走吧,我送你去找月還是找羽族長?”
“去找羽。”
應軒窗在赤豔紅纖長的翅膀下躲雨,非常珍惜地捏緊了手上的草,赤有些疑惑地低頭看去,覺得這草有點眼熟。
“你拿着刺刺草做什麼?”
赤的問題為應軒窗解開了内心的焦慮,他開心地仰頭看去,問道:“你知道這種草在哪裡有嗎?”
“在我們部落的更北面,那裡有一片草原,草原上有很多這樣的刺刺草。”赤撓撓腦袋,說:“等雨季過去,你再去看看呗,這段時間這種草還很小。”
也是,現在雨還很大呢,鳥不怕水,可以飛去更遠的地方,但貓可是相當讨厭水的。應軒窗看着雨幕中泛白的森林和草原,美好地想象着:在更遠的地方還有更多的生物等着他去了解、認識。
他把刺刺草珍惜地放在衣服裡,說:“好,謝謝你送我回山洞哦。”
——雖然赤說風雪部落附近沒有刺刺草,但應軒窗并沒有放棄希望,可惜哪怕發動一個部落的力量,刺刺草依舊不知所蹤,應軒窗猜測,這種刺刺草可能是在粉蛋鳥以前生活的地方才有,這次,也算是機緣巧合了。
雨季在應軒窗的期待中,依舊不緊不慢地度過。
但對于他來說,在雨季又發生了幾件大事:首先,他做出了一部小型織布機,并且為造紙做好了零件;其次,他在四腳蛇沼澤中消耗一空的積分終于再次攢夠了500整。
“此時誠為良辰吉日也!”
小貓在一個隐約可以看見月亮的日子裡,端坐在一棵大樹的樹梢,搖擺着自己雪白、帶有幾塊彩色的大尾巴,召喚出了糯米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