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軒窗瞪了一眼給他做性/教育的羽,虛弱地問道:“發/情期會難受嗎?隻有那諾有發/情期嗎?”
“一點,那杜那諾都有。”
“那……”應軒窗眼波流轉:“你是怎麼忍下去的?”
羽變成獸形,伸出翅膀示意應軒窗坐上身體,他說:“以前剛來長葉草岩山的時候,我很忙沒時間去想這些東西,近幾年我會在發/情即将到來的時候去雪山上待一會兒。你還沒成年,不用擔心那麼早,如果不想要孩子,将來跟你的那杜說清楚就好。”
“唉……”
應軒窗的悲傷沒人知道——喂!能懷孕生孩子對于一個男的來說還是太超過了!
羽能感覺到,在他身上坐着的那一小塊柔軟變形成了惆怅的一小條,明明相對于他龐大的身體來說依舊是微熱的一小塊,但卻仿佛炙烤在了他的心上。
羽想要把這塊溫熱的肉叼在嘴裡,含入喉管,但又怕鋒利的喙戳傷他的肌膚,磨壞他的眼睛,但如果不吃進嘴中,他的身心在一陣陣地發癢。
看來是時候去雪山上冷靜一下。
羽無奈地歎了口氣。
二人回到月的洞穴,濃郁的橡木香味飄散出來。
應軒窗聞着味道就鑽進了月的懷裡,定定地看着在火塘中逐漸炸開十字花刀的“木香果”,這種木香果是脫谷樹上的果實,秋季一大片一大片地成熟,是獸人在果實季第一個月的主食。
月将一枚烤好的木香果用長木棍夾出來,用指甲剝幹淨後喂到了應軒窗的嘴邊。
“嗚嗚”
應軒窗一口咬下木香果,首先感受到的是糯,随後是濃郁的堅果香果,這種油脂和澱粉都很豐厚的果實,吃進嘴中就如同香味炸彈一般。
額,太香太油了,吃多了有點膩。
應軒窗眼睛一轉,說:“我們把這木香果磨成果醬吧!”
在他的指揮下,羽幫他切割出了石磨的上下扇,在開好洞之後,應軒窗思考着,用炭筆在石磨的内側畫出有規矩的輪廓。
“對!就這樣子挖,裡面比較深,外面比較淺。”
有關石磨的知識應軒窗也是網上看過一點,但幸好,這種器具的原理都淺顯易懂,依照着粗淺的、有關于短視頻和經典電視劇的記憶,應軒窗設計了一個小石磨。
他将烤熟的木香果放進石磨中,不一會兒,淺褐色的果醬就溢出了食槽,落在石碗中——但效率好慢!
應軒窗于是又開始了反複試驗,修改石磨表面的石槽深度,直到木香果果醬順暢地流出。
這還差不多!
滿意的應軒窗将果醬塗在為數不多的水煤灰澱粉片上,又倒上少量的岩蜜,給月和羽一人遞了一片。
月咬下香脆的澱粉片,感受着嘴中濃郁的香甜,眼睛都眯了起來。
“你好厲害啊咪咪。”
應軒窗驕傲又享受地讓他撓自己的下巴,開心得臉型變扁,成了一隻梭子蟹。
他實在是太可愛了,連羽都忍不住撓了兩下他飽滿軟糯的臉頰。
應軒窗啃着澱粉片,心中還是有些不滿水煤灰澱粉的口感,吃了一個雨季,吃煩了!
他想要香脆的薄片,可惜前段時間他去找刺刺草的時候,刺刺草的果實還是青色的。赤說,要等這種草的顔色變成黃色,才能食用,否則會中毒的。
好想念……臊子面油潑面面包包子油條……
為了一解相思之苦,應軒窗狠狠地……開始吃飯。
今天的晚飯是燒木香果、魚湯和香甜莓果,應軒窗吃得有些不開心,忍不住蹲在地上劃來劃去。
他想做面食,但是刺刺草還沒熟;想做點竹編簍和紙張,但是還沒找到竹子;想要做陶器,但是附近的河底、河岸并沒有找到陶泥……
獸人大陸實在是太大太複雜了,一隻貓想要辦一件事,要走過很遠的路收集物資,要耗費許多時間修改研究,做出的成品也不一定好使——好麻煩,好累。
貓覺得是因為自己實在是太菜了,要是換個厲害的貓穿過來,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般想着,貓有些食不下咽,這抹異常被羽捕捉。
一隻手輕輕拖住了貓的下巴,然後一塊裁剪幹淨,縫上不少花紋的獸皮被綁在了應軒窗的脖子上作為口水巾。
應軒窗有些不想動,窩在那隻手上發呆。
羽索性把長如手臂的貓抱了起來。他問道:“心情不好嗎?”
“嗯。”貓恹恹地哼唧了一聲。
“為什麼?”羽捏捏貓爪子:“你可是剛剛做好了一件很厲害的物品。”
“……”應軒窗擡頭看一眼,講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理解你,我曾經也是如此急切,但機會是無法被急切捉住的,我們隻能安靜等待它來臨。我知道你希望我們快些地過上你希望的生活,但其實我們現在已經生活得很舒服了。”
“你不欠我們什麼,我們非常感謝你的,風雪部落最厲害的祭司大人。”
羽輕輕摸摸貓腦袋,說:“不要急,人生很長,我們慢慢來。”
應軒窗知道他的誇獎是發自内心的,因為系統【叮】地提示了一聲,提醒應軒窗,羽已經完全認可了他作為風雪部落的祭司。
于是應軒窗的心安靜了下來,他坐在羽的懷中,聽着秋季的風掠過山谷樹林,澎湃的心逐漸安定了下來。
他心想:是的,我還有漫長的一生值得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