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被二樓窗邊的師螢給看了個真切,并實時播報給了白悠。
可蟲蟲不知道的是,趴在封愁身上的小情兒,在他耳邊低聲說出的到底是什麼。
“這種突然被人撞見的戲碼,可是要另外加錢的哦,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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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馳在回白家的路上,白悠就在慶幸自己跑得快。
那小網紅一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萬一混亂中被他看見自己的臉就麻煩了。
把機車停在白家,找了另一個司機送自己回别墅,路上白悠就看見了師螢給他發來的一大堆消息。
什麼小情兒躲在封愁懷裡哭泣,什麼兩人含情脈脈依依惜别,有圖有文,圖下配文,白悠都隻是不屑一笑,草草浏覽就馬上關閉。
關閉之後還不忘擠兌自己的便宜閨女,【這麼八卦,我看你還是更适合傳媒大學,别研究那什麼古生物了。】
而師螢對此的回答,就隻有一個字。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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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白家标志性的庫裡南穿過林蔭小徑,緩緩倒進了白悠别墅的車庫裡。
為了貫徹落實小少爺的人設,白悠是打算直接闖空門的,似乎老天爺都打算配合他,那扇車庫通往地下室的門,封愁不僅沒有換,甚至都沒上鎖。
結果一個大力拉開門之後,他就發現自己錯了。
門後并不是地下室,而是一堵歐松闆的牆。
那家夥居然直接把這扇門給堵死了,白悠甚至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把門留下的,就為了像現在這樣耍自己一下子。
小少爺怒氣沖沖地繞去了地下室的大門,并敲得邦邦響。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卻是挂着防盜鍊的狀态。
“幹嘛?”封愁從門縫裡露出他那隻完好的眼睛,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都充滿了警惕。
“你把人藏哪去了?”小少爺一上來便是質問。
對方卻一臉的莫名其妙,“我藏了什麼人?”
白悠于是拿出手機,把早就準備好了的照片和截圖,一張一張地展示給封愁看。
“就是這個人。”
“我有證據。”
“他和你一起回來的,他肯定還藏在你這裡。”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大概是角膜受損影響了另一隻眼睛的視力,封愁眯着眼睛仔細看了半天,随後便冷笑一聲。
“怎麼,小少爺,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白悠總覺得類似的話兩人都說過不止一遍,他依舊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以讓騎手送妹子到你家,我就不能讓朋友把我送回來嗎?”
“還是說……”封愁說着,就摘下防盜鍊,将大門徹底敞開。
他的右眼依舊戴着那個過分華麗的黑色眼罩,原本應該看上去挺帥的臉,卻再次露出那種讓白悠反胃的油膩笑容,開口便是惡心人的話。
“是老公的錯,沒有給寶貝兒一個安全的,值得信任的婚姻環境?那就進來吧寶貝兒,讓老公在床上,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頓了一下後,他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才繼續說道,“畢竟拜堂早就結束,可咱們還一直都沒有洞房啊。”
白悠這回再也顧不上質問什麼“小情兒”了,白悠落荒而逃。
看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封愁收起臉上的狎昵之色,嗤笑一聲,懶洋洋地關上大門,不屑的吐槽被門扉給輕輕擠碎——
“切。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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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洶而去,铩羽而歸?”
師螢的大頭朝下,上半身從吊燈在天花闆留下的影子裡探出來,笑嘻嘻地問道。
她是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擠兌白悠的機會的。
“遇上變态了。”白悠這回倒是罕見地沒有怼她,而是後背靠着大門。雙眼直勾勾地盯着一個地方,心有餘悸道。
天花闆上的半個身子消失了,師螢從牆上的影子裡走出來,歪頭,認真看向白悠,“詳細說說?”
“寶貝兒,讓我來跟你洞房。”
超絕氣泡音,超絕油膩舔嘴唇,超絕眼神将面前的小姑娘從上到下打量一遍,當即就讓師螢渾身一哆嗦,再也不讓白悠繼續“詳細”了。
“好的!我明白了!謝了老哥我去睡覺了!”小丫頭轉身就走,跑上幾級台階,就被白悠給叫住了。
“蟲蟲。”
“嗯?”師螢回頭。
“我從三姐那裡拿來了最新調試過的儀器,咱們明天再試一次,好嗎?”白悠的話裡,罕見地染上了些許懇求。
“……”師螢沉默下來。
就在白悠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小丫頭輕輕歎了口氣。
“行吧。但是我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