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去?”
“大概下期拍完兩三天之後。”
“那什麼時候能回來?”
“快的話一兩天,慢的話也就三四天吧。”
“回來還記得我嗎?還喜歡我嗎?試鏡之後就得進劇組拍戲了,過得太久你把我忘記了怎麼辦?”
良玉煙腳步一頓,被他連珠炮似的問題問得一時卡了殼,擡眼看着景瀾眼裡的一片認真神色,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良玉煙回握他的手掌,鎮壓住他作亂的手指,有些無奈地笑。
“我人還在這裡,試鏡也還遠着,你現在就想這些是不是太早了點?”
“我是去拍戲,不是癡呆住院啊男朋友!”良玉煙伸手,隔着口罩拍了拍他的臉頰,力道很輕,像是在哄個鬧别扭的小孩子,“乖,不可能忘了你的。”
景瀾點點頭沒吭聲,良玉煙以為這個問題就這麼過去了,卻沒想到回到家洗完澡後,景瀾那點原先還隻是蠢蠢欲動的不安仿佛被壓制得過了頭似的,猛然爆發了出來。
一開始還隻是在客廳裡抱着他看節目時,膩膩乎乎地不住親他,一下接着一下,輕飄飄的,良玉煙也就随他去了。
但親着親着,原先還克制着的動作漸漸變得有些收不住手。
景瀾落在他唇瓣上的吻都帶着點顯而易見的兇,毫不收斂地扣着他的腰,緊緊地攬着他接吻。
今天夜裡的溫度明明比往常要更低一些,但被吻得有些發暈的良玉煙卻隻覺得周遭的空氣都仿佛岩漿般滾燙又燥熱。
那點不受控制的燥意在唇齒纏綿間逐漸發酵、膨脹,最終化成一股熱意一股腦地湧向了小腹。
良玉煙不自在地扭了扭腰,想拉開點兩人間的距離,卻被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景瀾扣着腰按回了懷裡。
原本就是面對面,坐在他腿上的姿勢,這麼一扣,兩人的腰腹幾乎是緊緊相貼,良玉煙原先想要掩藏的那點變化也就這麼明晃晃地顯露了出來,還不偏不倚地抵在了景瀾緊繃着的結實腹肌上。
腦海裡一瞬間隻剩下空白,良玉煙卻在下一秒聽見了耳畔某位始作俑者毫不遮掩的,低聲的,暗啞的笑。
混着濃濃的情/欲,酥得人耳根發麻。
良玉煙這廂還隻是朦朦胧胧地察覺事情的發展好像已經馬不停蹄地朝着一個全新的路線疾馳而去。景瀾卻已經牢牢掌控住了方向盤。
滾燙的手掌緊扣在他腰間,另一隻手沿着那誘/人的起伏緩緩向下,接着毫不遲疑地貼上了另一片特殊的滾燙。
良玉煙幾乎是立馬便渾身一抖,眼尾也蓦地一紅,清泠泠的聲音裡像是含了水,帶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欲/色。
“别。”
他咬着牙伸手朝下探去,想把那隻胡作非為、肆意點火的手推開,卻又被景瀾牢牢掌握住了要害,隻輕輕一動作,腰身便不受控制的發軟,隻能低頭緊緊埋首在他頸側,感受着一波又一波不受控制的快感浪潮般侵襲。
過于強烈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咬住唇瓣,但那點破碎的聲音依舊會從唇縫間溢出。
景瀾看着那雙已經迷離的,飽含春水的桃花眸,低頭如珠似寶地萬分憐惜似的在他額頭落下細細密密的吻。但手指卻異常強勢地抵開那緊閉着的齒關。
甚至還不遺餘力地低聲誘惑他。
“别咬自己。”
“咬我吧寶寶,肩膀,脖頸,或者是臉和嘴唇,想咬我哪裡都可以。”
良玉煙隻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像是被這個人緊緊攥住。那陣翻騰的洶湧浪潮愈來愈激烈。他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在顫抖最激烈的時候,張口咬住了近在咫尺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了一圈清晰的齒痕。
隻聽得到一聲似是滿足的輕歎聲,錯覺般在耳邊緩緩飄散。
後背被人輕柔地安撫,一下一下地順着氣,良玉煙還微微發着顫,等到眼前朦胧又混亂的不應期終于過去,良玉煙才勉強看清了自己留下的傑作。
那一圈紅色的,帶着點水光的紅痕實在是很難不令人注意。
良玉煙帶着點愧疚地伸舌頭在那塊傷痕上舔了舔,卻感受到某人似乎更為繃緊的肌肉。
“嘶……、”
景瀾在他耳旁低聲倒吸一口涼氣。
“煙煙……”
他的聲音裡帶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良玉煙已經混沌的腦回路卻隻覺得他是被這傷刺激的有些疼了,又黏黏糊糊地在上頭落下一個吻。
一陣天旋地轉。
良玉煙隻覺得眼前一花,接着便身子懸空着被人抱着,快速帶進了房間裡。
周圍的擺設不算熟悉,但也并不陌生,是景瀾的卧室。
兩人交疊着摔進柔軟的大床裡。
景瀾尋着他的唇瓣厮磨,眼角眉梢都透露着一股可憐兮兮的意味:“良老師,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