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
良玉煙回憶着景瀾逐漸卸下僞裝後那混雜着強烈獨占欲和癡狂的眼神,還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盡管這些天在家裡獨處時,景瀾也總是下意識地流露出這種眼神,但這種又兇又瘋,偏偏又極緻癡戀的神色,卻也讓人沒法真的讨厭。
至少良玉煙是。
哪怕看過許多次,依舊會被這樣的眼神驚得心髒一滞,接着又不受控制地狂跳。
直到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隔壁似乎響起了工作人員的敲門聲,良玉煙才恍然反應過來,目光落到了腕間那條紅色的心形手鍊上。
紅紙折的愛心,用最簡單的嵌合法把心和心連在一塊,一個個串起最後繞成圓環,被某人戴在了他的手腕間。
極緻的紅與白交相輝映,襯得本就白皙的手臂顯得愈發冰肌玉骨。
良玉煙沒摘下,隻是放下了袖口,用羊毛衫寬大的袖子擋住了腕間這片紅。
直到房門再次被敲響,帶着手機跟着工作人員來到小房間,良玉煙才知道這是又唱的哪出戲。
特地準備的小房間裡隻有一面用來展示問題和指引行動的大屏,正對房門的最裡側牆角擺着個心形的高台,高台的身上開了六個可以拉開關上的抽屜。
每個小抽屜都标上了對應嘉賓的名字。
良玉煙握着手機,看看那心形高台,又轉頭看向大屏,握着手機的手臂不自覺的擡起,柔軟的羊毛衫順着重力緩緩下滑,露出半角豔色的紅。
門被關上,房間裡隻有大屏發出的悠揚舒緩的輕音樂,展示了五六秒行動說明後,輕音樂随之停下,大屏畫面一轉,伴随着一聲悅耳的提示音,大屏上的文字提示他按照步驟發送短信,選擇最後一次的心動嘉賓。
***
“又要走啊——”
景瀾一雙長臂烙鐵似的箍在他腰間,整個人像口香糖似的恨不能直接黏在他身上。
良玉煙無奈又縱容地握着他扣在自己腰間的大掌轉過身,捧着他眼睛都沒睜開的帥臉一連親了好幾下:“這次是正式進組,晚上給你打視頻電話,想我了你也可以去海市探班,好不好?”
“不行。”景瀾抱着他一起卷進被窩裡,淩亂的發絲随意散在眉眼間,更顯得青年稚氣未脫,偏偏長着這麼一張小天使般純潔陽光的臉蛋,耍起小孩子脾氣來更是得心應手,讓人無從招架。
“下飛機就給我打。”某位披着大型犬皮埋首在他脖頸間撒嬌的人一點也不嫌害臊。
“你清醒一點。”良玉煙把他推開點距離,單手握住他下巴小幅度晃了晃,“我走的不是VIP通道!會有粉絲接機的景同學!”
“粉絲就粉絲,牽手都被拍過了,打個視頻電話怎麼了!”景瀾哼了聲,眯着眼享受着溫暖的被窩和對象細嫩馨香的頸窩,一心為了CP粉着想,“就當是給她們發點糖,讓她們認清一下,不要天天在你動态底下亂叫。”
良玉煙眉毛一挑,察覺關鍵要素:“她們叫什麼了?”随即皺着鼻子嗅了嗅,一副若有所思的調笑模樣,“今天的檸檬沒熟透啊,怎麼聞起來這麼酸呢?”
景瀾睜開眼,一雙深邃耀眼的黑瞳緊盯着他,對視良久才緩緩下移,落在那雙微勾的唇瓣上,憤憤不平地輕咬一口。
不重,也沒有牙印,但一點點叼着肉的實感和良玉煙配合的輕呼聲都讓他格外滿足。
“都在管你叫老婆,我都還沒叫過,她們已經快把評論區淹掉了。”
“……”
良玉煙無語。所以這人這幾天每次看完手機都一肚子酸水地找他撒嬌打滾求親親就因為那群小姑娘?
“也沒說不讓你叫啊。”良玉煙努力掰開他的手,卻在嘟嘟嚷嚷地下意識回完這一句後功虧一篑,穿得整齊的衣服被他緊緊攬着揉進懷裡,先是在他唇上響亮地親了一口,這才問道:“我能叫?”
“我可以叫嗎寶寶?”
景瀾嘴角的弧度都能飛到太陽穴上了,偏偏還要盯着他步步緊逼:“老婆?”
“好了,叫完了就松手,飛機還有一個半小時起飛!”良玉煙眼尾通紅,沒否認卻也沒應聲,景瀾笑着記下這份默認,沒再鬧他,松開手順勢掀了被子跟他一塊起身。
“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