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的包裝袋。
比記憶中的要更大一些。景瀾略帶詫異地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禮物”,目光又落回到良玉煙臉上。
他還是醉的。甚至連一慣白皙幹淨的臉頰都淺淺暈出兩片粉霞,通透地銜接着他眼尾的绯色,顯得格外好看。
景瀾接過他手裡折痕明顯的包裝,一眼就能看出這不是最近買的,看起來似乎已經放了不短的時間。
但打開包裝袋,卻又能看見裡面嶄新的盒子,顯然是買下之後便沒有再動過。
景瀾有些訝異,這幾個月兩人都在海市,良玉煙沒時間,也不可能中途偷偷回江市。隻能是在這之前,在戀綜尚未結束,或者……更早之前買下。
良玉煙眼裡的期待是那麼顯而易見,景瀾噙着笑,擡手打開了盒子,盒子裡,一條收納規整的皮帶安安靜靜地躺在兩人灼熱的目光下。
“你喜歡嗎?”良玉煙見他不說話,幹脆直接問出口。
醉酒後的直白向來令人信服。景瀾擡手将皮帶拿出來,另一隻手把人摟進懷裡,感受着他乖軟地靠在他肩頭,心下更是一片炙熱。
“喜歡,特别喜歡。”景瀾低頭在他發間輕吻,“怎麼突然想起給我送禮物了?”
還是送皮帶這種……對于戀愛意味深刻的禮物。
“很久以前看見的,覺得很适合你戴。”良玉煙有問必答。
“多久?”
良玉煙歪着頭靠在他肩膀思考了很久,被酒精熏熱的腦袋卻半天得不出一個結果,隻得搖搖頭:“想不起來了。”
景瀾勾唇輕笑。他們兩個從初見到現在,總共不超過一年的時間,以良玉煙的記性,就是買得再早,起碼也有個大概印象,現在這樣想了半天都沒個所以然的,隻能是因為喝了酒變成小醉鬼,連腦子都轉得慢了些。
但依舊可愛。
景瀾收好皮帶,總算是連哄帶抱地帶着人來到了浴室,熟練地幫人洗了澡,又把自己收拾好,等再到回卧室,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
洗完澡後獨自在被窩裡靜坐的良玉煙似乎總算是恢複了點神志,景瀾一坐上床,立刻又沒骨頭似的貼進他懷裡。
“睡不着。”良玉煙雙手緊抱着他精瘦的腰,腦袋貼在他堅實的腹肌上,時不時歪着頭偷偷蹭一下。
見他說話似乎清醒了點,可動作卻依舊沒顧忌地亂點火,景瀾強壓下那股躁動的暗火,擡手揉他耳垂:“難受嗎?還是聊聊天?”
良玉煙側過腦袋看他,一雙水光潋滟的眸子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的攝人心魄。他搖搖頭,擡手摸了摸景瀾貼在他臉頰的手:“不難受。”
他靜靜地看着景瀾,忽地笑開:“我好喜歡你啊。”
難得直白的話語。像是被一顆夾心硬糖設計落入陷阱,以為會是一顆堅韌的、甜蜜卻堅硬、溫柔又理智的糖,卻在真正觸及内裡時,驚訝地發現糖心柔軟得不可思議。
酒精裹挾着緩緩恢複的理智,讓他的神志逐漸清醒,卻又控制不住自己脫口而出的内心想法。
良玉煙看着看着,終究還是雙手撐在了他的腹肌上,探着身子往前,一口咬在了眼前人的下巴上,随即又向上挪了挪,嫌手臂撐不穩,幹脆一個翻身跨坐在了他腰腹間,主動地,心随意動地吻在了那雙薄唇上。
景瀾忍得辛苦。這一晚上的驚喜實在太多。醉酒後難得一見的稚氣又直白的愛人,私藏許久終于被送到他手中的禮物,每一聲“喜歡”,每一下柔軟而灼熱的觸碰,都讓他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愈發動搖、淪陷。
低沉又好聽的聲音終于在良玉煙撩撥似的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間隙響起,景瀾的掌心落在他修長白皙的後頸,灼熱的觸感帶起一陣酥麻:“寶寶,看着我。”
他語氣溫柔,帶着莫名的低啞,聽的人耳根一熱,不由自主地被蠱惑着擡頭望進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
“看得清嗎,我是誰?”
“景瀾。”
良玉煙湊上去又要親他,卻被他另一隻手扶住了側臉,将兩人的距離固定在了一個無限貼近卻又無法真正觸碰到的距離。
“還有呢?”他低聲誘哄着,落在細膩肌膚上的手指小幅度的碾着那塊皮膚打轉,又激起一陣陣電流竄進人心底。
“男朋友……”
“寶寶,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别的?”
“嗯?”一貫清冷的聲音混入了醉意的朦胧,變得甜膩,顯得又乖又勾人,良玉煙迷蒙着一雙多情眼執着地看着他,想不到答案,于是隻能耍賴似的用手去摟他,想要貼的更近,“我不知道……我想不到,你告訴我……”
“好。那我想聽你叫老公,可以嗎寶寶?”景瀾有求必應,直接揭曉了謎底。
“……可、可以。”他像是沒醉,卻又比完全醉了更誘人,在聽到景瀾的請求後倏地笑了,绯紅的眼尾上挑,含着一池漾起的春水睨着他,話語間帶着點拖音,兩個簡單的字被他念得像是勾魂的釘子,正中靶心。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