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别真把人給灌出事來!”
“這可是他自己自願喝的,一杯酒十萬塊錢,沒辱沒他顧少的身份吧?”
這是A市最貴也是最有名的一家酒吧。
包間内燈光昏暗,沙發上零散着坐着幾個人,全都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這場鬧劇。
就像是說話的這兩個人雖然嘴上互相指責着,其實卻誰也沒着急,依舊不動如山的坐在那裡,連起身都懶的起。
“才喝了一瓶而已,老子可是真金白銀的砸了下去!”
他們好像認定了此時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不過是在裝樣,依舊有說有笑着。
隻是過了一會兒後,還是另一個人有點看不過去了,有些不忍道:“你們捉弄人也捉弄夠了,這次就算了吧。”
說着便讓身邊負責倒酒的一個少年去把人扶起來。
這個時候,在座的幾人誰都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
隻是當那個少年驚叫的時候,衆人均是不悅地皺了下眉,“嚷嚷什麼?!”
“王少,沒、沒氣了。”
少年到底年紀還小,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因此一下便被吓住了,連說話的語調都帶着顫音。
這話一出,原本還有些嘈雜的房間之中似乎瞬間安靜下來。
震耳的搖滾樂還在不停的放着。
在這種有些奇怪的詭異氛圍中,還是之前讓去扶人的那個王少最先反應過來,立馬喊道:“都愣着幹什麼,快把人送醫院啊!”
灌酒的那個人也回過了神,隻是他還有點不相信,嘴裡咕哝道:“誰知道他是不是裝的。”
不過到底也沒阻止要把人送醫院的行為。
畢竟平時怎麼鬧怎麼玩都行,但要是出了人命,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兵荒馬亂地把人送去醫院後,幾人甩手便離開了。
反正他們自覺做的已經夠多的了,至于對方是死是活,那可就不關他們什麼事了。
......
遙川是在醫院中醒過來的。
心髒處還殘留着隐約的刺痛感,嗓子火辣辣的疼。
而原本已經準備放棄搶救的醫生也發現了病人的變化,一下便來了精神,立馬喊道:“病人心跳恢複了!”
抽血化驗,洗胃,輸液,吸氧,繼續生命支持......
遙川躺在床上,任由着來來往往的白大褂們在自己身上擺弄着,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這個世界他的身份是一個已經負債破産的總裁。
原身和這個世界的男主倒是從小就認識,可惜的是兩人的關系打小就不太好。
原身不知道為什麼,似乎特别不喜歡男主,像是什麼排擠、孤立之類的手段用了不知道多少次,等到後來長大了,也是喜歡什麼事情都要壓男主一頭。
隻是原身本來也就是個平庸的草包,怎麼可能比得過男主這種世界欽定的天之驕子。
因此在反複作死之後,原身不出意外的把公司給作沒了,并且背上了巨額的債務。
縱觀原主的一生,其實遙川并不覺得對方可憐,畢竟說到底這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可是,他現在就是‘原主’了。
護士過來給遙川換水,見遙川已經醒了,便道:“你家裡人怎麼到現在都沒過來,要不要再打個電話給他們?”
遙川垂下眼眸,輕聲道:“他們都已經不在了。”
護士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一個回答,瞬間有些自責,“對不起,我沒想到......”
她頓了一下,在開口的時候語氣明顯比之前要小心了許多,“那,剛剛送你來醫院的是你朋友嗎?”
遙川神色平靜,他看着醫院内雪白的牆壁,淡聲道:“不是。”
護士便沒再問下去,隻是看着遙川的眼神中帶上了幾絲同情,來查看的頻率也明顯比之前高了許多。
......
謝池淵第二天的時候才從助理那裡知道了顧遙川住院的事情。
隻是謝池淵的第一反應就是對方又在搞什麼幺蛾子,畢竟以往的十幾年裡,顧遙川又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助理對昨晚的事情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便道:“聽說是和好幾個人在酒吧裡喝酒,然後喝多了。”
謝池淵冷聲道:“自作自受。”
助理便沒再說話,畢竟他對這個顧遙川也并沒有什麼好印象。
昨晚那幾個二代的德行在A市幾乎沒人不知道,顧遙川進醫院這件事情或許背後還有什麼其他隐情,但是在顧氏已經負債破産的如今,又有誰會在乎呢?
隻是這時候謝池淵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卻發現是個陌生号碼。
“喂?”
電話那的聲音有點啞,但是謝池淵還是很快就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隻聽見對方開門見山道:“謝池淵,能借我點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