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玩市場回家的路上,遙川能感覺到似乎有人一直在跟着他。
一直持續到他走進小區内,那種被人尾随的感覺才消失不見。
他像是往常一樣回到家中,然後來到一張書桌前。
桌上之前畫好的一幅畫已經晾幹,遙川熟練将畫收了起來,然後重新擺開一副空白的宣紙。
研好筆墨之後,他在這副宣紙上一點一點畫了起來。
很快山水在遙川的筆下開始初見輪廓。
随着一層層的勾勒、渲染......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好幾個小時,客廳内的時鐘此時已經指向了半夜。
而遙川也終于到了收尾的階段。
如果今天遙川去過的那家店的老闆此時在這裡,估計就會驚訝的發現,此時在遙川桌上擺着的赫然和他店裡的那幅畫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此時畫紙上的墨迹還沒有幹透,和那幅真迹在一起估計都可以以假亂真了。
照常将畫幅攤開放着,遙川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筋骨,這才慢悠悠走到床邊躺下來。
原主欠下的債啊......
想到自己這幾天回家時候身後多出的小尾巴,遙川悠悠歎了口氣。
第二天謝池淵仍然沒有來公司。
因此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遙川第一次沒有在總裁辦公室吃飯,而是去了公司的食堂。
遙川雖然不經常在衆人面前露面,但是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
所以當有人看見遙川出現在食堂的時候,雖然還是小小激動了一下,但是總體已經克制了很多。
隻是公司内部的私人群中還是很快有人傳出了這個消息。
‘顧大美人今天在食堂吃飯。’
同時還附上一張端着餐盤的照片以示自己話語的真實性。
‘哪個區啊?我今天也在食堂,怎麼沒看見?’
‘B區!B區!顧大美人今天打了蝦仁滑蛋還有椒鹽杏鮑菇。’
‘水果他拿了藍莓!’
‘諸位!我現在就站在顧美人身後嘿嘿嘿[微笑]’同時附上背影照片。
‘羨慕了。’
‘羨慕了。’
‘羨慕了。’
......
‘我感覺顧美人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不知道是什麼香水,清冽中好像又帶了點墨水的香味,好好聞。’
‘我可以擁有顧美人同款香水嗎?’
‘趕緊去問!’
B區食堂的人不知不覺多了起來。
打菜的阿姨還有些納悶呢,今天也沒出什麼新菜啊,怎麼都朝這兒來了?
不過這些人進來以後也不急着打飯,反而都在四處張望着,像是在找什麼人。
遙川在打好飯菜之後便準備找個地方坐下來。
這時一個臉蛋紅紅的小姑娘擋在了遙川面前,眼睛也是亮亮的。
她鼓起勇氣問道:“請問你平時用香水嗎?可不可以告訴我牌子?”
遙川沒想到對方是問這個問題的,一時也有點失效。
他有些抱歉道:“我平時不用香水。”
這個回答顯然讓小姑娘有些失望,但是她也并沒有糾纏下去,而是禮貌說了句打擾之後就迅速抛開了。
同時那個群裡的信息也在繼續更新着。
‘我回來了,顧美人說他并沒有用香水的習慣[大哭]’
遙川在一張空出的桌上坐了下來。
隻是當他坐下來不到幾分鐘,周圍原本沒多少人的座位迅速坐滿了吃飯的人。
遙川拿着筷子的手不由頓了一下,但還是決定繼續吃飯。
于是今天的B區食堂中就出現了一個十分奇怪的現象。
不僅就餐的人遠遠超出了平時不說,就算打菜的阿姨告訴他們今天沒準備這麼多人份的飯菜也并不生氣。
座位也是幾乎全部是圍着一張桌子包圍起來。
其實遙川的那張桌子上還有位置,但是大家都很默契的沒有過去。
一個年近四十的大叔實在是不能理解公司這些小年輕的行為,極為震驚道:“至于嗎?”
一旁剛畢業的新員工立刻就握緊雙拳,義正言辭道:“顔即正義!無論男女!”
大美人多好啊,賞心悅目,看一眼心情都變好了知道嗎?
活力滿滿的新員工一臉的夏蟲不可語冰。
大叔覺得小年輕大概腦殼都有點毛病,搖搖頭趕緊走了。
被衆人目光所注視着的遙川倒是并沒有什麼不适的地方。
畢竟他能感覺到這些人其實并沒有什麼惡意,大多數就是和他第一天進公司時候那樣,有些好奇和新鮮。
而且他們也并沒有對遙川做出什麼實際騷擾的行為,所以遙川也選擇了視而不見,随他們去了。
直到遙川都吃完離開了,公司的私人群中都還在瘋狂讨論着這件事情。
‘所以說顧美人今天為什麼會突然來食堂吃飯呢?’
‘顧美人往常中午都沒有來過唉。’
‘或許是因為今天總裁沒來上班?’
這句話出來之後,群裡瞬間安靜了一會兒,然後開始了瘋狂的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