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
“那甘蔗呢?”
“不吃。”
“那我家還有很甜很酥脆的花生糖,保證甜過初戀,哥你吃不?”
“……不吃。”
蘇黎把摘好的一部分空心菜和豆角遞給霍生,然後笑了一下,說哥你怎麼什麼都不愛吃,“那哥你到底喜歡吃什麼呀?不如現在先告訴我一下,等到哥你的生日,我正好就弄一大堆來送給你。”
剛說完,蘇黎就認識到說的不對,“哎呀,我應該旁敲側擊哥的生日和喜好,到時候再給哥你一個驚喜的,現在直接問了,倒是讓哥你少了很多驚喜。”
霍生看了一眼他,像是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這麼自來熟的,又或者是在疑惑怎麼會有人突然就說要給他過生日。
“哥,你怎麼不說話?是我哪裡說的不對,惹哥你生氣了嗎?”
蘇黎假作苦惱的說着,還很有儀式感的和霍生道歉,說自己不該這麼冒昧。
霍生:“生辰八字是不能随便說的,容易招邪祟。”
“哦哦哦。”好像确實是有這麼一回事,蘇黎沉思片刻,卻驚奇的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原主的生辰八字。
更準确來說,是原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不過也正常,就原主那個性子,如果生辰八字不能夠随便讓人知道,原主奶奶肯定也不會輕易告訴原主。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問了。不過等到哥你過生日那天,可得告訴我,到時候我可以給哥你别的驚喜。”
蘇黎偷偷賣了個關子,反正不管今年霍生的生日有沒有過,總之一年内肯定得有一個生辰的。
他總不會連一年時間都活不到。
霍生沒有說話,隻是一邊走一邊擇菜,等到家門口,一把豆角都被擇好了。
路過趙大娘家外邊,蘇黎還是不死心踮着腳往裡看,但緊閉的大門,不低的院牆,卻是沒讓蘇黎看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哥,那兩個邪祟你都有看到的吧?他們估計就是沖着我來的,剛才哥你把它們趕走了,之後等哥你回家去,是不是我又會被它們給纏上啊?”
擇完豆角,霍生就開始擇空心菜,不得不說,這種一邊走路還一邊幹活的本事,蘇黎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學會的。
從他的臉上,蘇黎沒看出任何破綻。
也不知道霍生是怎樣把那兩個邪祟給弄走了,或許他可以更樂觀點,那兩個邪祟可能已經死在霍生手裡。
不過話又說回來,邪祟到底是死是活,如果是死的,那它們還能再死一次嗎……
“他們暫時不會回來。”
“……”
好的吧,原來還真沒死。
蘇黎的臉上難掩失落,“我還以為哥你是把它們都給打沒了,畢竟哥你那麼厲害,除兩個邪祟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面對蘇黎的糖.衣.炮.彈,霍生依舊是面無表情。
見霍生不說話,蘇黎也沒有再揪着那兩個邪祟不放,而是談起地裡的莊稼院子裡的稻谷,還有生活上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這說着說着,就很難不說到一個老生常談的事情,成家立業結婚生子,“哥你今年都21了吧,怎麼大娘還沒有給你找個對象?”
不管是原主,還是蘇黎本人,都隻有十八歲,剛剛成年的年紀,根本就沒有人催婚催生,但這并不妨礙蘇黎親眼目睹了他的堂哥堂姐被催婚催生的恐怖場景。
當然堂哥堂姐都是讀過大學,甚至還有研究生和博士生畢業的,按照他爸媽的說法,那就是也到了結婚生子的年紀。
反正蘇黎是真的不明白,畢業之前算早戀,是要被堅決抵制的,畢業之後就是晚婚,是要被嚴厲批評的。
明明這兩個事情之間就是一個畢業典禮的差距,怎麼就會有着天壤之别的待遇?
大概是耳濡目染太多了,蘇黎居然也跟霍生說起這個敏感話題。
可不就是敏感話題,人家要是有合适的對象結婚,那鐵定就是時間一到便把結婚證給領回來。
又不是傻子,真的有好處拿的話,誰會不積極?
而如果沒有好處,那就實在是不需要着急了。
或許在蘇黎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對霍生的信任真的已然超越了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
問起這種事情,那就是一點違和感和尴尬感都沒有。
但這種問題落在霍生耳朵裡,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