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淵一邊說着,一邊覆上池越的手掌,看起來倒真像兩人在共同使用地焰熔爐似的。
而實際上的使用者池越,略微仰首欲躲開冥淵的騷擾,卻被冥淵張口咬住頸側某處,似癢似痛的感覺一閃而過,令池越不由得頓住。
池越不再動作,冥淵舔了舔留下齒痕的那處,緩緩移至耳畔,随着他的動作,池越頸側浮現一個個紅痕。
本就溫度頗高的煉器室内,仿佛更熱了一些。
就在冥淵吻至池越耳畔,欲含住他的耳垂時,池越蓦地伸手鉗住他的下颌,将他攔下。
冥淵用餘光看了一眼熔爐,眼神遺憾,爐中之物已經煉制好了。
他看向池越,眼神轉瞬又變得無辜起來。
可惜池越并未被他迷惑,面無表情推開冥淵的臉,道:“剩下的,都由你來煉制。”
冥淵輕輕挑了下眉:“好啊。”
兩人換了位置,冥淵将熔爐中池越煉制好的物品取出來,重新放了一份材料進去,随後手掌浮起黑色的魔氣,凝神煉制起來。
他所要煉制的是幾尊香爐,并不費神。
不過一刻鐘時間就已煉制完成,冥淵将所有物件收進儲物戒中,忽然轉身看向一旁的池越。
在他着手煉制時,池越就在一旁坐下了,還給自己倒了一杯靈茶,一邊輕飲茶水一邊看着冥淵。
此時見冥淵不接着煉制,反而轉身看他,開口問道:“怎麼?”
冥淵眸中含怨:“阿越怎地不來報複于我?”
他還以為,池越會趁着他煉制時做些什麼,誰知一直等到煉制結束都沒等到,期待全然落空。
池越低頭喝了口茶,随後才看着冥淵飽含怨念的雙眼,道:“我不是正在報複你嗎?”
冥淵:“……”還真是。
池越将煉制物件的任務交給了他,讓他隻能忙于煉制,不能去招惹池越,而池越也不來主動觸碰他。
當真是最讓冥淵頭疼的“報複”了。
冥淵微微垂眸,一邊取着下一份材料,一邊語氣可憐:“阿越真是狠心。”
池越繼續喝茶,不為所動。
冥淵見狀心中歎氣,看來故作可憐這招不好用了,該想個新的法子了。
他将煉材抛入爐中,一邊煉制一邊思索,過了一會兒,習慣性地用餘光看向一旁池越,卻忽然一愣,險些影響了煉制。
原本在座椅上坐着的池越,不知何時不見了。但下一刻,他又鎮定下來,池越的氣息分明還在房間内。
“阿越?”冥淵喊了一聲。
“嗯。”
聲音在冥淵背後響起,這時冥淵才察覺到池越的氣息已經近在咫尺,他心跳稍微劇烈起來,眼底浮起淡淡的期待,不知道池越想做什麼。
同時手上的煉制也并未停下,靜靜等着。
然而池越回應了一聲之後就遲遲沒有了動靜,冥淵正要開口試探,背後忽然傳來奇異的感覺。
似乎是池越的手,撫上了他的背後,自下而上撫過,令人感覺有些癢。
但更癢的是冥淵的心裡,他忍不住微微側首往身後去看,剛有動作就被池越阻攔:“莫分心。”
地焰熔爐适時地晃動兩下,彰顯着不穩定,冥淵隻好繼續凝神控制。
等熔爐穩定下來,冥淵也弄明白了池越在做什麼,他笑了下:“阿越可是在摸我的脊骨?”
池越神色坦然:“那根枝條與你融合多年,我擔心會出現什麼異常,現在看來應當是我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