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送給她的東西。
你悶悶地應了一聲,
“你會殺了他們嗎?”過了許久她才繼續問道。
每次你從她的口中聽見有關于那些人的話語總會使你不耐煩,不論是幼時、年少還是現在。
你知道她是害怕了,害怕你對她的兄弟姐妹們動手。
你想,看來她真的很在意自己的手足。
你不記得她們幼時有多親密,以至于如今她自身難保都要為她們謀劃。
明明,以前多是你和她的相處。
“看你的表現。”你的手從她的胸前離開,撫上她的脖子,輕輕捏了捏又松開。
又是許久的沉默,久到你差點就着懷裡的安眠香睡着了。
但她不想睡,所以你打起精神準備給她講故事。
“還記得我以前養過的一隻小狸奴嗎?”你說完,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獨有的香氣,仿佛沉醉了進去。
她沒有回答,于是你接着道:“當時我說它不見了,你很好心地說要幫我找,我當真了,哪怕那天晌午你剛在他們面前将我的頭按在地上。”
你自嘲地笑了一下。
“元昭啊,你知道我最後在哪裡看見它了嗎?”說到這裡,你已經很難維持自己雲淡風輕的表情了。
“在冷宮的院子裡,它被釘在木闆上,四肢都被卸了下來……”你的語氣逐漸冰冷,你圈着她的手臂不斷用力。
你懷裡的人忽然轉過身和你面對着面,她将臉埋進你的胸口,“何日登基?”
她的這個問題來得突然,打得你措手不及。
你盯着她的臉看了好幾秒才壓下心底的怨恨。
“欽天監昨日夜觀星象,說是已經選好了一個吉日。”你淡淡地答道。
其實如今與你而言登基大典已經無所謂了,有些東西錯過了即使再來也沒什麼好期盼的。
況且,這隻會讓你想起那個被逼着給僞帝磕頭,承認他是正統的時候。
“我想去看。”她似乎認定了什麼,執意地懇求道,怕你不同意,又補充,“你答應過的。”
對于她的懇求你感到很詫異,所以你選擇:
A:拒絕并嘲諷她,以她如今的身份就應該好好待着“鳥籠”裡。
B:答應她,這是你們幼時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