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在彩甯手心描繪着衆這個字,也許是因為現在已經有兩個人了吧,他和彩甯。
駱衆薪覺得彩甯名字也十分好聽,慢吞吞念着她的名字,嗓音磁性清潤:“彩甯,甯這個字很安靜,配上彩反倒有種錦上添花的鮮活氣。”
“好聽,寓意也好。”
彩甯微微揚起下巴,有些傲氣得意,下巴尖尖,美的生動嬌媚:“那是當然啦,我的名字也是父母用心取的。”
兩人正聊着,傭人送飯上來。
給彩甯準備的飯菜很正常,一碗清淡鮮甜的素湯面,切好的鹵鴨,桂花糖藕,還有一杯雪松茶。
駱衆薪隻有一碗冷茶梅子泡飯。
彩甯驚訝:“你就隻吃這個?”
駱衆薪嗯一聲,略顯無奈解釋:“我苦夏,一到夏天就沒胃口,吃不下東西,别的也吃不下,茶泡飯是吃的最多的了,再不然就是冰粥。”
彩甯能控制溫度,但他沒胃口這事可是無能為力了,隻能尊重:“好吧。”
說着就要在駱衆薪對面坐下,駱衆薪卻認真邀請:“坐我旁邊來吧。”
面對面坐還是挨着坐對彩甯來說都一樣。
“好呀。”
她坐到駱衆薪身旁,駱衆薪伸出手,望着彩甯,眼眸含着期待。
彩甯無奈:“吃飯也要牽手?”
彩甯的手太軟太涼,駱衆薪一刻都舍不得放開。
駱衆薪淡然點頭:“我想。”
刻着她名字的大金條還在桌角擺着呢,彩甯把手搭上去:“好吧,給你牽。”
彩甯右手吃飯,左手被駱衆薪撈在手裡捏來捏去,好在他吃的是茶泡飯,用湯匙,左手也能吃。
茶泡飯看起來清淡,沒滋沒味的,駱衆薪吃的也慢,慢條斯理,他吃飯是讓人看着最沒胃口那種,食物對他來說隻是維持基本生命體征的工具,不是真的愛吃。
以往這梅子茶泡飯他也吃不下去多少,也就幾口,就不想吃了,今天可能是待在彩甯身邊,摸着她的手,很舒适,胃口還比平常好一些,吃了大半碗。
彩甯喜歡食物,但她比較挑剔,素湯面她把煮的軟爛的青菜都吃掉了,面沒吃幾根,鹵鴨把鴨皮用筷子挑開,隻吃最上面一層的鴨肉,桂花糖藕倒是多吃了兩塊。
吃完,拿着雪松茶喝,茶杯是綠釉花瓣開口杯,淺淺淡淡的夏日綠,像翠竹的顔色,襯得她手指愈發雪白粉膩。
彩甯喝茶,駱衆薪就垂眸玩她的手,越摸越喜愛,彩甯的手長得很美,白玉柔荑,潤如羊脂,手指是雪白的,但指節處又透着淡淡的粉色,指甲形狀長得也好,指甲也透着淡淡粉意。
最重要的是滑,涼,他摸着覺得身心清涼,不會有躁郁感。
駱衆薪略微粗粝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轉圈打滑,弄得彩甯癢癢的。
她看了眼保險櫃,決定改天給經理送點金條去,報恩。
這種錢她帶不回現實世界,隻有通過制造修羅場的兌換的錢才能帶回去,所以還是得抓緊制造修羅場。
駱衆薪待在彩甯身邊舒适,人也沒那麼恹恹的,反倒有神采許多,行動力也強了不少,吃飯前剛跟她提完定制旗袍的事,下午量身的繡工就來了。
彩甯滿臉幽怨望着駱衆薪:“哪有吃完飯量身的。”
繡工輕笑,替駱少解釋:“吃完飯量最好不過了,腰身可以放寬一寸,這樣穿着旗袍吃完飯不會覺得勒。”
彩甯:“好像也有道理。”
駱衆薪的行為可以稱得上黏人,彩甯量身,他也要在她附近待着,覺得舒适,離遠了,那種悶熱的煩躁感就又出現,心裡頭躁郁。
繡工量身要圍着彩甯轉來轉去,要不是怕影響她工作效率,他還想牽着彩甯手。
駱衆薪閑來無事,視線落在床上,突然想起這床上的床單被褥合該換一套新的,畢竟今天晚上可是他和彩甯第一次睡在一起。
他叫來傭人,低語幾句。
彩甯終于量完身,駱衆薪起身不着痕迹地握住她手。
彩甯現在都習慣了,倒是繡工看見,眼底止不住笑意,夫人的旗袍一直都是她做,如今小少爺也長大了,她都開始給少爺的小女友做旗袍了,時光不饒人呀,不過兩人感情這麼好,她看着也高興。
繡工量完身,詢問彩甯喜好的顔色,風格。
過程中,駱衆薪一直握着彩甯的手,仿佛旁的事都不重要,隻有他掌心裡握着的那隻素白纖手是他的全世界。
繡工好歹為夫人服務這麼久,也算是看着駱衆薪長大的,以長輩身份調侃兩句實屬正常,她打趣道:“少爺你未免太黏人了些。”
駱衆薪隻是笑笑,看似淡然,實際上耳廓已經微微泛紅了。
送走繡工,彩甯有點累了,量身一直站着很消耗體力的。
她嬌滴滴開口:“我想躺一下。”
駱衆薪唇角挂着笑:“我陪你躺着。”
彩甯整個人陷進床裡,仰躺着,手摩挲着身下的床單,這可比她睡過的所有的真絲床上用品還要滑,好舒服,像躺在流動的牛乳上,絲滑涼爽。
駱衆薪也跟着躺下,就安靜的躺在她身邊,牽着她的手。
彩甯側眸,眼睛清淩淩的,也透出一絲直白的妩媚風情:“就隻是躺着?”
“什麼都不做嗎?”
駱衆薪也側眸,跟她對視,手上緊張的微微用力,低笑,聲音清泠泠的,像山中泉水。
“做,晚上做。”
彩甯也想要了。
沒等她找到下任男友,系統就把她送進小世界裡來了,換句話說,她已經一周沒有做了。
她用指尖在駱衆薪掌心輕輕撓了一下,眼含春水,笑容嬌俏妩媚:“那我們今天早點休息?”
駱衆薪眼皮發燙,嗓子喑啞:“好,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