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衆薪忍不住也跟着輕笑一聲,這是看入迷了?一部電影少說也得兩個小時,她要是在池子裡泡兩個小時,人怕是都得暈過去。
他想着,起身走到浴室門口,輕敲了敲,提醒:“彩甯,泡的差不多了,别泡太久,頭該暈了,洗好了就出來吧。”
他聽見彩甯回應,她聲音似乎都透着股涼氣,像冬日裡的雪:“哦,知道啦,馬上出來。”
駱衆薪心尖癢癢的,低低應聲:“好。”
半晌,彩甯裹着浴巾出來,原本駱衆薪以為她泡完澡會帶出來一身馨香熱氣,沒想到冰肌玉骨的美人怎麼也暖不熱,剛洗完澡也依舊涼涼的,但臉頰粉粉,身上香氣像被雪壓斷的梅枝,淡雅幽冷。
駱衆薪語氣略急:“你泡的冷水澡?”
彩甯眼眸無辜驚訝,似是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問:“沒有呀,是熱水。”
駱衆薪匆匆拉過彩甯的手,合攏在掌心,感受她身上溫度:“泡的熱水澡身上怎麼沒有一點熱乎氣兒,是不是房間裡太冷了,你凍着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給彩甯搓手,試圖讓她快點暖和起來,彩甯細嫩的手被他捂着揉搓,卻還是那樣冰涼,這冰冰涼涼的手駱衆薪摸着自然是舒服,但眼下他俨然已經忘了自己的需求,隻怕彩甯涼着感冒。
趕緊把人送到床上,嚴嚴實實給她蓋上被子,彩甯被裹的像個粽子,被角掖的嚴嚴實實,她躺在被子裡,漂亮眸子水汪汪望着駱衆薪,嗓音嬌氣無奈:“我真不冷,你把我裹成這樣幹嘛。”
駱衆薪忍着悶熱煩躁,把房間裡空調溫度調到25℃,叮囑彩甯:“好好躺着,别感冒了。”
說完,他自己拿着睡衣進浴室洗澡去了。
浴室裡有熱氣,駱衆薪不喜,但一想到是彩甯沐浴留下的香味水汽,他頓時覺得也沒那麼難忍受了。
駱衆薪怕彩甯洗冷水澡,但他自己卻是真的洗冷水澡,夏天太熱了,熱水澆在身上他完全不會覺得舒服解乏,隻覺得難以忍受,尤其是熱氣水汽蒸騰之後在浴室裡蔓延開,那種悶熱喘不上氣的感覺更讓他煩躁窒息。
駱衆薪離開後,彩甯艱難地把胳膊腿兒從被子裡伸出來,輕輕喘了口氣,對駱衆薪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坐起身來,用手指捋了捋頭發,剛吹幹的頭發柔順豐盈,像上好的綢緞。
彩甯把頭發撩到一側,随後将浴巾解開,扔到旁邊沙發上去,再次鑽進被窩,床單觸感絲滑細膩,完全不會有粗粝的摩擦感,像躺在牛乳裡,發出舒服的喟歎聲:“好爽呀,還得是裸.睡!”
“這床單好舒服,怎麼這麼滑呀,好軟。”
小暖鼓掌:“嘿嘿,宿主終于過上好日子啦,恭喜恭喜!”
彩甯沒空搭理它,在床上滾來滾去,半晌才消停下來,蓋着被子側躺着,烏黑秀發落在枕頭上,隻露出半邊雪白嬌麗的臉頰,鼻子秀氣精緻,唇瓣粉嫩瑩潤。
駱衆薪洗幹淨出來,身上冒涼氣,他甚至吹頭發都是用涼風吹幹,受不了幹燥熱風吹他臉頰頭皮的那種感覺。
房間裡的燈都關了,隻剩兩條燈帶還亮着,光線昏暗,彩甯很安靜,駱衆薪隐約能看見她躺在床上蓋着被子的輪廓,被子薄,勾勒出她纖細的腰線。
駱衆薪突然有些緊張,喉結不自覺滾動,他現在該怎麼做?是叫一聲彩甯,看她睡沒睡着,得到她的應允,還是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過去,上床,從背後輕輕抱住她?
駱衆薪選了後者,他緩緩走至床側,離得近了,也将彩甯看的更清晰些,雪白的皮膚,鴉黑的睫羽,她眼睛輕輕閉着,眼皮沒有因為他的靠近而産生一絲一毫的顫動,好像真的睡着了。
他輕輕上床,鑽進被子裡,太安靜了,駱衆薪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被子裡很涼,像北方冬日清晨的薄霜,涼氣絲絲縷縷的往人皮膚裡鑽。
這溫度對駱衆薪來說簡直太舒适了,他無來由的興奮激動。
他輕輕擡起胳膊,從背後攏住彩甯,手卻意外觸碰到雪團。
像冰涼的雪,柔軟,綿綿,可以任意塑造成任何形狀,隻随着他的手。
駱衆薪手上冰涼,心裡卻滾燙,微微蜷縮起身子,從脖頸往下延伸一直到尾椎骨都酥酥麻麻的。
他心髒快跳出來,手上震顫的發麻,爽的幾乎快喊出聲,隻能重重咬住自己嘴唇。
駱衆薪正神魂激蕩,手背上突然覆上一抹冰涼,彩甯抓着他的手動作,嗓音嬌嬌,說的很輕:“感受到了嗎?有兩顆櫻桃,扯一扯,捏一捏。”
駱衆薪突然覺得好熱,難受緊繃,這種難受和平時悶熱的煩躁不同,又爽又難受,他額角都迸出兩條青筋,說話也微喘:“是這樣嗎,彩甯?”
彩甯眼神迷離,手覆在駱衆薪的手上,抓着他動作:“對,就是這樣,繼續。”
駱衆薪眼神熾熱幽暗,身體像一張拉滿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