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甯也甜甜說了聲謝謝。
她開始試旗袍,阮繡工手藝精湛,選的料子也是上佳,兩套款式素淨的,兩套刺繡繁複的,顔色也都是按照彩甯喜好定制。
春山杏粉,栀子香槟,明麗鵝黃,淡雅珠白。
彩甯每套都試穿了一下,最後決定明天穿春山杏粉這套,她穿着細細的高跟鞋,在駱衆薪面前轉了一圈,神态嬌俏,眼眸被笑意浸染的明亮:“怎麼樣,漂亮吧?”
駱衆薪認真看着她,緩緩開口:“很美。”
彩甯很适合穿旗袍,皮膚雪白,脖頸修長,纖細腰肢不盈一握,她長得嬌豔,這套旗袍顔色鮮亮雅緻,領口盤扣繡了桃花,更襯得她嬌嫩欲滴,像春日山裡的水蜜桃,飽滿柔軟。
彩甯嗓音總是嬌滴滴的:“那明天就穿這套啦。”
駱衆薪微笑:“好。”
送走阮繡工,駱衆薪親自把這盆昙花搬回了房間,彩甯問:“你要把它放卧室裡?”
駱衆薪點頭:“嗯,放卧室裡,它要是開花了,我們就能第一時間看見。”
彩甯打趣:“萬一它開花了,我們在睡覺怎麼辦,昙花開花時間很短的。”
駱衆薪側眸看她,唇角笑意分明:“我不睡。”
“我要看着它,說不定今晚就開了。”
彩甯輕挑挑眉:“你認真的?”
駱衆薪點頭:“嗯。”
彩甯摟着他脖頸,笑盈盈的:“你信阮姨說的?”
“你想和我甜甜蜜蜜,恩恩愛愛到白頭?”
駱衆薪望着彩甯的目光很灼熱,耳廓微微泛紅,輕聲說:“信的。”
彩甯唇角挂着淡笑,冷靜提醒他:“到白頭倒是有可能,可我們之間沒有愛呀,哪裡來的恩恩愛愛?”
駱衆薪微微一怔,摟着彩甯腰的手也無意識收緊,他和彩甯對視,眸子深處翻滾着一些晦暗不明的情緒,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卻隻摸了摸她的頭發,說了句:“你今天早點睡。”
彩甯嗯一聲,似乎沒覺得氣氛怪異,臉上依舊挂着嬌豔的笑容,嗓音嗲嗲的:“那我先睡啦,不管你了。”
她躺下睡覺,駱衆薪沒上床,坐在昙花旁守着,不知今夜會不會開花,若彩甯沒說那句話刺激他還好,今夜昙花不開,他也不會太過失望,可現在,卻仿佛成了一種急迫的執念,想要證明些什麼。
駱衆薪迫切希望今夜昙花能開。
半夜,彩甯睡着睡着本能地想往駱衆薪懷裡鑽,畢竟這麼多天一直睡在一起都習慣了,結果摸了個空,迷迷糊糊醒來就看見他還在那裡坐着呢。
她蹙眉,看樣子等不到昙花開,這人是不會睡覺的,昙花一周不開,他都能守一周不睡。
彩甯問小暖:“昙花開花的溫度濕度條件是多少?”
小暖查詢之後告訴彩甯:“宿主,昙花喜歡溫暖一點的環境,理想溫度範圍是20℃到26℃,空氣濕度保持在60%較為适宜。”
彩甯嗯一聲,被子裡的手微微動了下,又繼續閉上眼睛睡覺了。
駱衆薪視線就沒離開過昙花,緊緊盯着,昙花一直很安靜,沒什麼變化,他心頭甚至已經微微發沉,覺得今夜不可能開花了,可就在這時,他鼻息間突然湧入更為馥郁的花香。
駱衆薪敏銳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目光灼灼的盯着昙花,隻見最下方的一朵昙花悄然綻放了花瓣,緊閉的花蕊逐漸舒展,柔軟潔白的花朵層層疊疊綻開,如凝霜堆雪,漂亮至極。
他唇角翹起,眼眸明亮,走到床邊輕輕将彩甯叫醒。
駱衆薪聲音很輕,但卻不可抑制的透露出欣喜:“彩甯,昙花開了!”
彩甯醒了也沒再睡着,她就知道駱衆薪得把她叫醒,隻是閉着眼睛裝睡呢,假意醒來,哼哼唧唧的伸手。
駱衆薪把人從床上撈起來,抱着走到昙花旁,他唇角一直挂着笑:“你看,昙花開了。”
“好漂亮。”
彩甯挂在駱衆薪身上,他大手托着她大腿根,把人抱的穩穩的,她扭頭看了一眼昙花,确實好看,昙花花瓣潔白如玉,清幽淡雅。
彩甯輕笑:“阮姨說的如果是真的,這下你就要一輩子跟我待在一起了。”
駱衆薪聽彩甯這麼說,心裡那點莫名的陰郁煩躁頓時都被驅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愉悅。
他笑:“那最好不過了,我願意。”
說着,駱衆薪緩緩低頭,含住彩甯的唇,呼吸交纏。
彩甯被吻的輕輕喘息。
昙花幽幽綻放,彩甯和駱衆薪就在旁邊弄,興到濃時,她不讓他叫,一把揪掉昙花花瓣粗魯地塞進駱衆薪嘴裡。
駱衆薪第一次知道原來昙花花瓣帶着淡淡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