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搬了一個小闆凳坐在溫譽旁邊,她一邊對幾人說着情況總結和計劃一邊為溫譽敲着背。
這個動作在沈初辭看來活像一對夫妻才會做的事。
講着講着,溫譽的頭竟靠白允越來越近。
“不早了”
沈初辭突然來了這麼一聲。
白允吓得手在溫譽背上抖了一下:“幹嘛!”
沈初辭站起身:“有些累了,有什麼事明日說吧”
白允覺得他莫名其妙,但時間确實不早了,便沒有說下去,簡單交代了一下明日準備的東西三人就出門了。
店裡隻有沈初辭一人,他原地坐着,好半天才上樓去。
三好小店的新模式經過一月的時間,已經比剛開始更加完善和系統了,店裡的人做得得心應手,但凡能送到的地方,跑腿俠都遍及到了。
“姐,出來一下,有客人找你”
“來啦”白允擦手走出去,隻見一位長相十分清秀的男子。
他雖看上去足足有一米七,但白允從他的臉上還是看出了稚嫩,并且覺得此人有些眼熟。
“公子找我何事?”白允笑眯眯的站在那人面前。
“白姑娘,請随我出去一趟”
白允不明所以,進店來居然不是為了吃飯。
而且要說什麼不能直接說?
她清了清聲音:“公子有什麼事直接在店裡說即可,我等下還要招呼客人呢”
那男子微怔,但還是馬上恢複神情:“白姑娘還是随我來吧,耽擱不了多長時間的”
見此人的态度如此堅決,好像白允不和他出去他就要一直在店裡站着一樣。
白允抿了抿嘴角,又看了眼店裡的客人:“好吧,公子帶路”
這男子一路上都沒說話,直接帶着白允穿過鬧市來到縣衙門口。
見他走進去,白允開口道:“公子帶我來縣衙做什麼?”
男子的腳停住,他轉過身很紳士的朝白允行了個平輩禮:“白姑娘見諒,父親隻命我将你帶到,具體有什麼事我也不明白,白姑娘随我進去與父親見面就知道了”
白允恍然,難怪這人這麼眼熟呢。
之前因為掌廚一事被壓到縣衙裡時曾見過此人,與縣令站在一起過,這人就是縣太爺的兒子。
她有些難以置信,之前無論是從曆史書上還是從電視劇裡了解,關于這些官二代無非全是滿身銅臭味或者蠻橫高傲無比,可眼前這人卻風度翩翩,絲毫沒有架子。
白允聽後趕忙鞠躬:“原來是縣令大人找我,勞煩您親自來帶我”
縣令兒子眼裡含笑:“白姑娘不必拘謹客氣,且随我來”
“好”
他們是從縣衙側門進去的,後院的格局是很普通的中式建築風格,白允走着走着,她注意到很多亭台和木柱掉色和腐朽的嚴重。
真是挺奇怪的,為何不找人來修繕修繕?
但白允沒有多問,收回目光跟着往前走。
“白姑娘進去吧,父親在裡面”說完男子就離開了。
白允咽了一口口水,輕輕走上台階去敲門:“縣大人”
“進來吧”縣令聲音溫和。
推門進去,縣令正對着她在寫字,白允行禮跪下:“大人找我什麼事?”
縣令拿起書法欣賞,他道:“白姑娘做生意可真是厲害啊,竟想出如此多的點子,影響如此大”
“大人說笑了,白允不過是耍小聰明”
“哈哈哈”縣令放下書法:“好了,你也别謙虛了,站起來回話”
“是”
縣令示意下人給白允搬上椅子,他翻着案台上的東西:“白姑娘,我想與你合作”
“合作?”白允大吃一驚。
這時下人遞給白允一封信,縣令讓她打開:“白姑娘看一下,這是咱們這個地方近幾年來的發展狀況,裡面統計了人口的增減,糧食的收入與消耗,人均年收入等”
一眼看過去全是負數,可以用慘來形容。
白允看完後折起信封:“請大人直說用意”
縣令走下台階歎了口氣:“白姑娘涉世不深,自然不了解咱們這地,你别看富家公子哥每日成群結隊的在街上胡吃海喝就認為這裡的人過得都這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