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譽了解了整件事的經過,他拳頭緊捏:“好大的膽子!他們是想明搶啊”
白展聽後擡起頭,隻見他雙眼猩紅道:“我就不信沒人治得了他們!”
白允在心裡想着,張家财大氣粗,鎮上的人都忌憚着,一時真的不知該去求助誰。
這種程度也還達不到報官,即使是報官又有什麼作用?
不過是從中調和,到時還會将張家惹得做出更離譜的事。
白允覺得好累,她想休息一下,于是站起身弱弱道:“我上樓睡一會,這件事等下說”
“好”溫譽也站起來扶着白允:“我送你上去”
白允搖頭:“不用了,我能走”
說後她又道:“你們都還沒吃飯吧,先炒一些菜出來吃,就不用叫我了”
幾人看着白允的上樓的背影,沈初辭有些心疼。
白允上樓後,腿幾乎是軟得走不動,她頭暈極了,扶着牆慢慢挪到一扇門。
推門進去隻模模糊糊看見一床折得極整齊的床鋪,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白允已經好很多了,她輕輕晃了一下腦袋,坐在床上回神。
這時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睡的不是自己的房間,便四下看了看,屋子裡的任何東西都擺放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
這是沈初辭的房間。
白允有些尴尬,隻記得自己睡之前腦袋漲得不行,卻不想一不小心進到了沈初辭的房間。
她扶着床想站起身,卻摸到了一個半圓狀的東西,白允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剛才枕着的是沈初辭的衣服,而衣角處有一個沒有蓋全的紅棕色的東西。
白允将東西拿起來,是一個面具,而且這面具十分眼熟。
她回想了一下,這不是火歲節那晚坐自己旁邊的男子戴的嗎?
莫非,那晚不說話的男子真的是沈初辭?
可是他為何要這樣?
白允現在的狀态不足以思考這個問題,因為還有張家的事情沒解決。
她将面具放在桌上,走出了房門。
白允下樓後,沒有看見人,她小聲喊道:“阿展…”
沒有回應,白允見店門已經關上了,猜測白展應該是先回去了。
她正要打開門出去,隻聽一道聲音:“别開了”
白允被吓了一跳,她轉過身,看見沈初辭從廚房出來,手上端着一碗清湯抄手。
沈初辭放下抄手,走到白允旁邊将半掩的門關緊,然後看了眼白允:“餓了吧?來吃點東西”
白允站在原地沒動,沈初辭坐下後,片刻才道:“白展和溫譽先回去了,見你睡得沉便沒叫你了”
沈初辭把抄手攪了攪接着說:“你今晚就睡二樓吧,我在一樓睡”
一樓全是桌椅,沈初辭是打算坐着睡覺将就一晚。
白允走到桌邊坐下,她拿起勺子舀起一個抄手,吹了吹喂到嘴裡。
白允一直低頭吃,沈初辭便坐在一旁看着,等吃到隻剩五六個時,白允才停下要送進嘴裡的動作道:“你們都吃了嗎?”
“嗯”
白允點頭,又問:“剛才阿展被摔到的頭和手找大夫看過了嗎?”
沈初辭為白允倒了一碗水:“看過來,你放心,隻是皮外傷,上了藥不出幾日就好了”
“那就好”白允接着吃。
他倆誰也沒提張家的那件糟心事,至少在這短暫的時間裡,有片刻的放松。
白允吃完後她擦了嘴,要站起身将碗放回廚房,沈初辭也站起身。
他接過白允手裡的碗,進廚房了。
等他出來後,白允道:“我還是回去吧,在這兒也不方便”
沈初辭輕輕笑了一聲:“這是你自己的店,哪有方不方便一說,你去二樓就行”
白允還是覺得這樣不好,沈初辭白天已經很累了,要是睡在椅子上,那身體會吃不消。
她搖頭:“算了,我要回去”
沈初辭沒再說什麼,見白允開門後,他跟了出去。
“進去吧”白允回頭:“不用擔心,你早些休息”
“嗯”
見白允走遠後,沈初辭才慢慢轉身将門關好上樓。
一進門就看到放在桌上的面具,沈初辭突然感覺一股熱氣從腳底冒到頭頂。
他盯着面具好半天,才讓情緒平複了些。
他走進去将面具扔在角落堆舊衣服的地方,然後坐在床上,又盯着那面具看了好久。
最後還是起身撿起來,将它拍拍灰塵放到箱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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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展頂着一雙紅紅的眼睛進到三好小店裡,沈初辭在擺放桌椅。